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冯家可是杨珊拼死拼活要嫁进去的。
“我就是有些心疼你表舅,至于杨珊,我只有一句,那就是活该!”如果不是还有杨德安,杨氏恨不得对杨珊的境遇拍手叫好,让你作,生生把自个儿作成了一个疯婆子。
“算了算了,你表舅那儿怎么样,我也不管了。好歹提前收了一半的粮食,你表舅也不穷,大不了到时候花钱买粮过日子好了。”
出了杨珊这事,杨氏也不想劝杨德安了。
杨德安就是再恨杨珊不争气,也不可能生生把杨珊逼疯了。
照杨珊那样子,如果杨德安真的把地里剩下的一半粮食收了,杨珊怕是真的能活活气疯。
转眼就进入了五月份,还是没有下一场雨,骄阳似火,好像要将大地烤得干裂。
原本还灿烂的太阳瞬间消失不见,抬头一看,只见天空出现了一大片黑色。
众人先是一喜,以为那是乌云,很快就要下雨了。
可是没等到雷声,更不见一滴雨。
没过多久,就有人惊恐大喊,“是蝗虫!”
铺天盖地的蝗虫从远处成群结队地飞来,黑压压的一片。
蝗虫飞到粮食地里,将粮食吃了个一干二净,吃完了,又齐齐飞走,再去吃其他地的粮食。
粮食被蝗虫吃光的百姓看着光溜溜的土地,先是一懵,继而扑在田里嚎啕大哭,没了粮食,他们吃什么?怎么活?
这样的场景在大晋许许多多的地方发生着。
外面全是蝗虫,根本没法出去,程家所有人都待在家里,苗氏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黑影,喃喃道,“真的有蝗灾。这下二郎不会被人骂了,别人只会感激他。”
苗氏其实一直在担心,她害怕万一没有旱灾蝗灾,她的二郎就会被人给骂死了!她这当娘的心疼啊!
云悦是最淡定的,她早就确定会有蝗灾发生。
程二郎神色莫名地看着窗户外时不时掠过的黑影,叹了口气,“百姓的日子要难过了。”
云悦道,“相公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了,别难受了。”
程二郎想对云悦笑笑,让她放心,嘴角却僵硬住了,怎么也牵不起来。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我都懂的。”云悦柔声道。
又是旱灾又是蝗灾,作为县令的夏云轩如今就没有歇息的时候,县里的情况还算好,在蝗虫来前,大多数人都提前收了粮食。
别管是全收了还是只收了一半。总之手里都是有粮食的,不说吃饱,省着点吃,熬一熬,应该是能熬过去的。
夏云轩想的是那些坚信不会有旱灾蝗灾,死也不提前收粮的,那些人也不少,他们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云轩就不禁心烦气躁,眉头紧皱,问身旁的师爷,“本官记得有两个读书人,好像见天在外抨击程二郎,说程二郎是在哗众取宠,危言耸听?”
这事还是底下的人报上来的。
当时夏云轩忙的焦头烂额,一时间懒得管,如今正好想到这一茬了,就顺便问问,觉得就是因为有这样唯恐天下不乱,自认聪明的读书人才害的不少百姓听了他们的鬼话,如今连活命都难了。
师爷立即就把楚子文和冯延嗣给卖了,还把他们跟程二郎的恩怨说了,话里隐隐透出楚子文和冯延嗣就是为了针对程二郎才笃定不会发生旱灾蝗灾。
夏云轩闻言越发厌恶楚子文和冯延嗣,“真是混账!只因为意气之争,就不顾百姓死活。这两人也配称得上是读书人?”
夏云轩是真真厌恶上了楚子文和冯延嗣,又知这两人的功名不高,打算直接给学政写封信,除了这两人的功名,免得这两人再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