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云悦是不可能在程二郎考试前,给他炖这些补品,太补了,万一补过头,把程二郎补出什么问题,那该如何是好?
云悦每日为程二郎准备的饮食也是以清淡有营养为主,绝不会加什么大补之物。
程二郎也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好去参加乡试。
等考完以后,程二郎也累得不行,从身体到心都很累。
程二郎休息两天后,宁远请了程二郎一叙。
宁远的身子也恢复了许多,苍白的脸上红润了不少,亲自给程二郎斟了茶,“这次乡试听说极难,有考生一出考场就痛哭了一场。”
程二郎回忆着乡试那些题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题目的确是难,偏偏在四书五经里又都能找得到出处,他也真是佩服出题的考官了,能出那么难的题。
“主考官田民礼大人才出仕两年。”
“嗯?”程二郎大为震惊,才出仕两年就能当主考官?
宁远解释道,“田大人原先是有名的大儒,一直在山中隐居。
是皇上听说了他,特地派人请他出山当官的。”
原来如此,程二郎恍然地点点头。
要说也奇怪,按理考试前,知道主考官是谁以后,大家大多都会打听对方喜欢什么文风,还有去找他出的文集诗集,说不定就能投了他的喜欢。
可是这位田大人的信息少得很,就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更找不到一本他出过的文集诗集。
原来那位田大人之前一直都在山里过日子。
“像田大人这样的人,如今朝堂上有不少。”
程二郎闻言,眉头瞬间一皱,目光盯着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皇上是想用这些大人来制衡付太师吗?”
宁远一惊,没想到程二郎竟然能想到这点,要知道他还是被祖父点了以后,才想到的。
宁远愿意跟程二郎说这些,一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儿上,二是觉得程二郎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才跟他这般掏心掏肺的。
“你说对了。这些年付太师可真是——”宁远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付太师的手伸得可真是太长了。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付太师最近想把手伸进江南。”
程二郎眼睛猛地睁大,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悄然握紧。
“付太师想把手伸进江南,就绕不过我忠信侯府。不过我爷爷和我爹都拒绝了。付太师是权倾朝野,但地方还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反正付太师又不能随意派军队攻打地方,不切实际。
再说忠信侯府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付太师有什么理由对忠信侯府开刀?就是想栽赃,忠信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这些年付太师的确是权倾朝野,但敌人也不少,他做事也得三思而后行。
这么一想,宁远就觉得程二郎这次如果考中举人,然后再去参加会试又考中了,到时候他就要入仕了。
说实话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的朝堂太危险了。
也是看在程二郎是他救命恩人,并且人不错的份儿上,宁远才愿意跟他说这些机密。
“付家怕是要出一个皇后了。”
正安帝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可以大婚了,只是前些年付太师一直拖着而已。
程二郎刚松开的眉头又皱得紧紧的,“付家要出皇后?我记得先帝是给皇上定过一桩亲的,可不是付家的姑娘啊。”
宁远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那些算是老黄历了。那姑娘命不好,三个月前染上急病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