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则是高兴得快要疯了,苏氏只是六品敕命,而她是五品诰命!
就算郭侍读的官职比二郎高要怎么样?她的品级比苏氏高就行了!她能压苏氏一头了!
“哟!原来是六品的敕命夫人啊!你的身份真是好高啊!我好害怕啊!”苗氏嘴上说着害怕,可脸上是没有一点害怕。
苏氏却冷冷盯着苗氏,“你们身上的敕命比我低,都得给我这个六品敕命夫人行礼!赶紧的!”
云悦点头,深以为然道,“夫人的话很有道理,品级低的的确该给品级高的行礼。”
苏氏脸上的笑意来不及加深,就听云悦接着说道,“那么就请郭夫人你给我娘还有我行礼吧。”
苏氏怒道,“你说什么!?要我给你们行礼?你们配吗?”
杨氏好笑道,“这位夫人,老婆子我也是从乡下来的。
可我就是从乡下来的,我也知道品级低的要给品级高的夫人行礼。你只是六品敕命,而我孙女和她婆婆可都是五品的诰命!这五品诰命比六品敕命高吧!那你给我孙女和她婆婆行礼,不是应该的吗?”
“胡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五品诰命!程霖不过从七品的检讨,你们怎么可能是五品诰命!”苏氏对这些话是一个字也不信。
云悦收起脸上的笑,神色凝重,“郭夫人,承蒙皇上恩典,封了我婆婆和我为五品诰命,这是事实!
你说谁说谎呢?你这是质疑皇上吗?”
别管正安帝做了多少糊涂事,对他给了自己和苗氏五品的诰命,云悦还是很满意,甚至是有些感激她的。
苏氏心里直打鼓,虽然她不停跟自己说,这些人都是在说谎,可她心里隐隐还有个声音不断响起,那就是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正安帝封了两个五品诰命,这在京城只能算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根本没人会放在心上。
苏氏偶尔才出门,偶尔关心点国家大事,对这种小事自然是不会关心了。
苗氏瞪大眼睛盯着苏氏,“你怎么还不行礼啊?你才是六品的敕命,见到我和我儿媳妇两个五品诰命,赶紧行礼啊!我们是乡下泥腿子不懂规矩。你可是京城的贵妇人!你怎么可能不懂规矩呢。”
这些都是苏氏刚才说的话,现在苗氏全都原封不动地还给苏氏了。
这些话就跟最重的巴掌似的,来回反复地扇着苏氏的脸,没多久,她的脸就涨红一片,几乎要滴出血来。
过了许久,苏氏才憋出一句,“你们别太过分!”
云悦面色一冷,“到底是谁过分啊?夫人是你一进来就找茬,一口一个乡下泥腿子来侮辱我们。
我真好奇了,乡下泥腿子怎么了?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朝中有多少大臣,在没当官前,可都是夫人你口中的乡下泥腿子!难道你也瞧不起他们吗?”
苏氏顾不得羞愤,面色一变,大叫道,“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何时瞧不起那些大人了?”
云悦笑了笑,继续道,“我记得咱们的太祖皇帝在没当皇帝前,也就是个乡下泥腿子。
这可不是我对太祖皇上不敬,而是太祖皇帝登基以后,也经常自称为乡下泥腿子。
看夫人你这般看不起乡下泥腿子,难道你对太祖皇帝也——”
苏氏这次真是被吓得脸上惨白一片,上下两片嘴唇颤个不停,哆哆嗦嗦道,“你——你——你胡说!我何时对太祖皇帝不敬了!你——你真是巧言令色!”
“比不上夫人你狗眼看人低。”云悦凉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