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程二郎说,南宫氏就不是一个好妻子。
曹文建现在休了她,这是及时折损!
经过程二郎这么一劝,曹文建的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但还是喝了大半坛的酒,喝完以后醉醺醺的,烂醉如泥。
好在曹文建是带了小厮一起来的。
曹文建这样子肯定是不能骑马了,于是他给曹文建租了一辆马车,跟小厮齐心合力地将人搬到了马车上。
程二郎喝的虽然比曹文建少,但还是喝了一些,身上散发着不小的酒味,于是就打算冲个澡,换一身衣裳。
这些事做完,天就黑了,因为跟曹文建一起吃了不少,他就干脆不吃晚饭了。
晚上云悦洗漱完,程二郎就接过了她手里的帕子,温柔细心地给云悦擦头发,一缕头发擦干,然后再擦下一缕。
“你跟曹公子说什么了?”云悦很享受这温馨的气氛,想起了曹文建找他的事,不由好奇起来。
程二郎仍然专心致志地帮云悦擦着头发,随意道,“没说什么。只是曹兄有些后悔——不是,应该是难过休了南宫氏吧。”
程二郎也算有些摸准了曹文建的真实想法,他不是后悔休了南宫氏,而是难过,他觉得他跟南宫氏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怎么能就这么把人给休了,这样的他是不是很无情无义。
“你怎么劝他的?”
程二郎简单地把他那些劝解的话说了。
云悦顿时转头去看程二郎,可把程二郎了惊了一大跳,“娘子你好歹说一声啊。我正抓着你的头发,你小心被扯到,到时候痛得要哭的人就是你了。”
云悦也意识到她好像太急了,对着程二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相公,如果我有一日被人强迫失了身,你会怎么样?”
程二郎皱眉,有些不高兴道,“娘子你做这样的假设做什么?这根本是没影的事。
再说你肯定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他很不喜欢听云悦这样假设。
云悦却道,“我虽然也觉得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可是万一呢。
你会不会跟曹公子一样,也休了我?”
云悦心里就是梗着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上,不是很疼,可是很别扭难受,她就是想从程二郎的口中得到个答案。
想要什么答案呢?其实云悦自己也不清楚。
“不会。”
云悦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二郎说的是不会休了她。
“那你会怎么样?”云悦追问道。
程二郎把云悦的脑袋重新掰回去,然后继续给她擦湿头发,湿头发要尽快擦干,否则容易得风寒,“我会心疼你,还有就是自责不能好好保护你。
我会将事情瞒得死死的,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因为我不想娘子你成天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中。”
程二郎的每个字就如同最甜的蜂蜜,瞬间就拔掉了云悦心里那梗着的刺,甜得她整颗心都在冒泡,“你就不介意我**?你心里能过得去这个坎儿?”
这都是程二郎劝曹文建的话。
“你跟南宫氏不一样。我知道我的娘子是个明理的人,绝不会跟南宫氏一般不辨是非,恶毒无耻。
既然不是娘子你主动去害人,才被害的**,我为何过不去心里这坎儿。”
云悦又想回头,程二郎察觉到她的意图,给她擦头发的力气重了点,“别回头。”
云悦乖乖地不动了,“相公,如果南宫氏没有先起害人之心。你对她意外**给成王,是不是也会很同情她。”
“嗯。”
云悦想点头,刚要点才想起她的头发还在程二郎的手里,于是就歇了心思。
云悦觉得能嫁给程二郎,真是太幸福了!
他跟一般的封建古代男人真的很不一样,大多数封建古代男人遇到妻子**的事,只会认为妻子罪无可赦。
程二郎不一样。
他好歹还会分情况看,他尊重女人。
不过程二郎也不是烂好人,对南宫氏那种意外**给成王的,他一点也不同情,只觉得是对方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