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高兴地一把抱起祥儿,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奶的宝贝祥儿就是有志气!没错,祥儿长大以后要跟你爹一样当大官!还要比你爹更出息!”
祥儿板着圆乎乎的小脸,重重点头,觉得点一次头不够,又点了一次,“祥儿要跟爹一样当大官!要比爹更出息!”
程二郎被祥儿小大人似的表情逗笑了,想到马上要去公堂,顿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大步往公堂走去。
公堂外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明王和周天齐也在其中,不过他们的位置并不靠前,就在中间往前一点的位置。
明王瞧着换上官袍的程二郎,眼里闪过丝丝赞许,对着周天齐道,“还挺像模像样的。”
周天齐附和。
公堂外的百姓也在窃窃私语议论,他们过来,就是想看看高高在上的褚家人出现在公堂,看个稀奇。
他们对案子的结果是一点也不好奇,因为他们已经猜到结局了!
这新来的知府大人就是好面子好摆排场。
反正到最后都是走走过场,雷声大雨点小,褚家人肯定是半点事都不会有。
这些议论声,明王和周天齐自然也听到了。
周天齐对着明王勾唇一笑,明王也回了周天齐一个笑,同时用眼神告诉他,“走着瞧。”
这时,程二郎一拍惊堂木,扬声道,“升堂!将涉案之人都带上来!”
随着程二郎的话落,陈列在衙门两侧的衙役就敲起手中握着的水火棍,嘴里喊着,“威武——”
张才盛的身体还没好,不好移动,因此程二郎允许张大强代替张才盛出面,还有死了孩子的三家人也都出面了,再加上一个张来娣。
涉案的褚家人也都到齐了,家主褚老爷亲自发了话,谁敢不听。
据说被踢伤了命根子下不了床的褚国良如今也好好地站在公堂上。
张大强和张来娣对着褚国良怒目而视,褚国良眼睛瞪得比他们还大。
十岁的褚国强也来了,不止是他,当初由他指使,,把人打死的伙伴也都来了,总共十二人,年纪最大的一个也不过才十三岁。
褚国强是想着他堂堂的褚家嫡系少爷都得来公堂走下过场,这些旁支还有亲戚怎么能不跟着一起?
褚国强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还帮了程二郎一个不大不小的忙,也免了他再一个个地找人。
程二郎先审的是张来娣和褚国良的案子,他还很贴心地先让褚国良先开口。
褚国良冲着张大强和张来娣得意一笑,似乎在说,“看到没有?知府大人是向着他们褚家的!你们张家完全是不自量力!待会儿就等着哭吧!”
张大强冷冷一笑。
褚国良上前一步,对着程二郎抱拳,然后一指张来娣,“启禀大人,是这张来娣几次三番故意勾引我。
在下可是读圣贤书的,岂能被张来娣那不知廉耻的有夫之妇勾引!在下自然是严厉拒绝!”
程二郎缓缓点头,然后问道,“后来呢?”
褚国良激动得唾沫横飞,“后来这无耻妇人因为求欢不成,就对在下施以毒手!若非在下机警,怕是会死在这妇人手中!还请大人为在下做主鸣冤啊!”
程二郎似是将褚国良的冤屈都听了进去,沉吟片刻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话所言非虚?”
褚国良道,“在下自然有证据证明!当时我褚家不少下人都看到了张来娣的恶行。还有张来娣的丈夫曹步凡也能证明张来娣就是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荡妇!还请大人将人证都宣上公堂,揭穿张来娣这恶妇的罪行!”
“好,来人,宣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