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三年,我到了宜兰,除讲经弘法外,我为台北三家定期月刊写稿,四家电台撰写广播稿,经常连夜赶写,直到第二天曙光初透,我把稿件亲自送到邮局寄出,才回寺礼佛做早课。
我同时又在寺内增设中文补习班,除了教学之外,还发心修改学生们的日记、作文,用心地为他们讲解写作技巧,分析为文得失。其实我也所知有限,只是教学相长,但见学生们每天都带着兴奋的心情来上课,拿到我改过的文章,上面红笔画的圈圈点点,也都迫不及待地反复咀嚼。当年的学生如慈庄、慈惠、慈容、慈嘉,以及后来的慈怡、依空等,都是因为喜欢撰写文章而进入佛门,多年来,他们在佛教文化上奉献良多,度众无数,可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后来,我编辑《觉生》,更是夙兴夜寐,勤于审稿。过了好几年,我自己办理《今日佛教》《觉世》《普门》杂志时,一些担任编辑的徒众,经常在即将付印出刊的前夕,拿着稿件请我指导,我也体谅其难,只有挑灯夜战。
及至今日,我还是每天不断地批改文稿,虽说在多年的磨炼下,我自认善于此道,能用最少的字,改出一篇佳作,但是也时时为了一些词不达意的文章,字斟句酌,头痛不已,然而我还是耐烦如昔,未曾怨尤,心想如果能因此而给人一些欢喜,造就更多的文化人才,为人间散播更多的欢喜,再多的辛苦也是值得。
为文改稿的辛劳疲累,其实还不算什么,办理文化教育事业,投注无以计数的人力钱财,却不能收到立竿见影之效,且鲜为他人认同,才是真正的呕心泣血,若非凭着一股坚定的毅力与决心,根本无法维持长久,但看教界中半途而废者比比皆是,我之所以能够排除万难,拓展出一片天地,是因为我确信惟有文化与教育,才能从根本上拔苦予乐,使众生获得永恒的欢喜。
因此我节衣缩食,储存□钱,购买课桌椅凳;我徒步行走,省下车钱,物色佛教图书;为了搜集佛教法物,我不惮劳累艰辛,来往各地,背负重物,以至于压坏大腿,险遭锯断之苦;为了聘请老师,我更不惜低声下气,奔走拜访,有时还遇到对方存心戏弄,出尔反尔,令我难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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