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怒气的容相。
容相一踏进金銮殿便跪倒在了皇帝的面前,痛哭流涕道,“臣无能,没能杀了韩山长那老贼,没能有力的杀鸡儆猴平息动乱,臣有罪!”
皇帝冷厉一声道,“你确实有罪,韩山长是被冤枉的,你竟不知?”
容相的痛哭流涕一瞬顿住,很快又痛斥道,“怎么会是被冤枉?分明已经从那老贼屋子里搜出了反动的罪证,圣上也是看过了的!”
皇帝冷声道,“眼见的不一定为实,将人带上来。”
很快侍卫便带了一个老头子上来,老头子贼眉鼠眼的,一边害怕,又一边偷看金銮殿堂四周,许是被四周的金光晃花了眼,浑浊的眸中流露出惊叹。
皇帝看向容相,凌厉道,“此人已经承认韩山长书房里的反动信笺是他写好放进去的,你堂堂一国相爷,竟做出冤枉当世大儒这种事,简直该死!
韩山长执掌白鹿书院多年,学生遍布四海,你要是枉将他错杀,不但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还会挑起学子们更大的叛乱!”
容相呆怔了一下,不能置信道,“可是那信笺,分明是韩山长的手笔,韩山长一手草书天下闻名,臣绝不会认错。
圣上不是也看过了,那就是韩山长的手笔,他那一手草书,绝不是别人能模仿得来的!”
皇帝不欲与他多说,看向那老头子道,“你写几个字给他看看。”
“是。”
老头子惶恐的应下。
小公公捧来笔墨纸砚,老头子拿起笔,就地一挥洒,七个大字跃然于纸上。
容相是个大奸佞!
一手行云流水的草书,与韩山长的不差分毫。
容相:“……”
一众人:“……”
容相看着大奸佞三个大字,差点没一口老血。
老头子扔下笔,呵呵道,“随手一写,容相别放在心上。”
容相才出口的呵斥一瞬噎在了喉间。
深呼一口气,板着老脸,换个由头呵斥,“擅自模仿韩山长的笔迹,栽赃陷害韩山长,你知不知这是杀头的大罪!”
老头子贼眉冷笑,“自然是知道。”
容相一声喝,“知道你还干?!”
老头子像看傻子般看了他一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容相作为读书人,竟连这句话都不知道?”
容相:“……”
顿时又噎了个吹胡子瞪眼。
看了看四周,这才惊觉自己堂堂相爷在这里跟一个很快便要受死的老贱民唇枪舌战很是丢人。
看向皇帝,大声道,“臣实在不知天下竟有人能写出与韩山长一样的草书,臣差点冤枉了好人,臣罪该万死!
可是此人居心叵测,栽赃陷害,差点害死了韩山长,实在是不能留,求圣上赐他以五马分尸,就在菜市口行刑,以儆效尤,以正视听!”
容相一脸义正言辞。
老头子一脸冷漠。
他做了此事,既是暴露了,自然逃不过一死,死之前能上一回金銮殿堂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看向一脸正义的容相,冷嗤道,“老子一介草民,还能翻出什么天,容相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处死老子,花重金买老子笔墨之人,不会就是容相吧?
欲盖弥彰这个道理,容相也不懂么?”
容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