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烟睁大了双眼,不解的看着公孙元濯:“你要杀了我?”
“不是我要杀了你,是有人不会允许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孩子给带走!”公孙元濯的表情忽然之间变得无比的认真了起来,他双手握住上官如烟的两个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是一片真诚:“我一直将这件事情瞒着你,完完全全是为了你好,就是不希望你牵扯进了皇室的斗争之中。”
上官如烟的心里还在消化公孙瑾寒说的这话,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见上官如烟终于平静了一些,再没有之前的冲动,公孙元濯接着说道:“你以为我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皇宫去,心里就不难受么?你以为我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么?可是这一切,又岂止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怎么说?”上官如烟看着公孙元濯的眼睛,好像要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祖制不可违,我也在暗中想着办法,”公孙元濯缓缓地说道:“如今内忧外患,内有权势滔天的镇国公,外有虎视眈眈的东篱国,还有个意味不明的南诏国,在这个时候,天越国原本就在风尖浪口之上,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孙子辈的没有一个儿子,坊间有不少的传闻,说天越国气数已尽了。”
气数已尽?这不是笑话么?
“没有儿子就是气数已尽?”上官如烟好笑道。
“这说法确实偏激,也说不通,可是百姓相信,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孙元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好巧不巧,你这一胎生了个儿子,正好堵住了众人悠悠之口,这种情况之下,父皇自然更要表示对这孩子的重视,所以这孩子,是非入宫不可的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站在他们那边!”上官如烟忽然又变了脸色:“我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没有你们那么的高尚,也不懂你所说的那些国事,我只知道,我儿子不能离开我,就这么简单!”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公孙元濯有些急了:“你以为上次孩子染上天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么?还不是因为有人想要这孩子死!你可知如今裕亲王府正处在风尖浪口之上,多少人盼着这孩子死?说不定其中既有好几方势力呢,比如说东篱国,比如说南诏国。”
听到这话,上官如烟一愣,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她生了个儿子,却被不知道多少人给盯上了,那太子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所以,如今父皇是和咱们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他和我们都盼望着这个孩子能够好好地,这样对双方都好,”公孙元濯解释道:“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皇宫里守卫森严,不比裕亲王府里安全多了么?”
这么一听,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天知道她的…孩子还是自己带得好。
他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我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上官如烟说道:“虽然这件事情你瞒着我,也纯属于好心,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阻挠我想办法和阻止这一切,另外,要是你真的当他是你儿子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尽自己所能的想想办法。”
一连说完了这么多话,上官如烟突然背过了身去,表情淡淡的:“现在我要哄孩子睡觉了,你请自便吧。”
她又在赶他走?
公孙元濯忽然上前两步,强迫上官如烟看着自己:“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不过,你要是真的当我是这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的冷淡,我可是将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全部都据实相告了,我这么坦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得见到公孙元濯这么认真的模样,上官如烟不由得一愣。
“女人,其实你不必这么强势,”公孙元濯突然将上官如烟整个人都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闻着她头发里的清香:“你也可以柔弱一点,让我来保护你,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此生过得衣食无忧,幸福快乐。只要你愿意把你的真心交给我,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好。”
上官如烟浑身一激灵,男人的气息弥漫在周围,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温暖到让人心安,当上官如烟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就卸下了满身的心防之时,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真的是太不像她了!
“好。”上官如烟突然答应道:“可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值得让我交出自己的真心。”
“当然值得!”公孙元濯脸上一喜。
“口说无凭!”上官如烟挑了挑眉。
“我会用时间来慢慢的证明,我是值得你交出自己的真心的。”公孙元濯的笑意逐渐的爬上了脸庞,一把将上官如烟给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上官如烟急道。
“本王高兴!”说着说着,公孙元濯抱着上官如烟在原地转圈圈儿,笑得越来越开心。
而上官如烟原本惊呼一声,可转了几圈儿之后,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之前二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欢快的气氛。
原本金元宝躺在摇篮里,两个眼皮直打架,一副要睡着的架势,可看到那边的两人笑得开心,手脚扑腾一下就清醒了。
他的嘴角也是一副笑意,双手双脚不停的朝天上蹬着,十分活泼可爱。可笑着笑着,突然毫无预兆的就睡着了,真是没心没肺的。
转的累了,公孙元濯就将上官如烟给放了下来,上官如烟脑袋昏沉的很,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