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公子跟老朽去针房。”大夫道,“有劳顾大人在此等候。”
“我不能跟着去吗?”顾倾城问,毕竟西门寅是皇子,让他独自离去,总是不放心。
“顾大人有所不知,针房里熏着药香,不利于健康的人停留,老朽也是经过数十年的调理,才能够适应。”大夫解释道。
“倾城,无妨,你在这里等候便是。”西门寅道,“何况针房就在旁边,你若不放心就守在外面。”
顾倾城想了想,只得如此了。
西门寅跟大夫一起走进针房,顾倾城则在门外搬了把椅子坐下。
一进门,候在里面的大掌柜就赶紧把门闭紧了。为了让顾倾城可信,里面真的熏着药炉,散发出呛鼻的药草味儿。
药味儿从缝隙处飘出,顾倾城嗅了嗅,不禁皱了皱眉头,搬着椅子躲远了一些。
“主上,他已经避开了。”大掌柜从门缝处见顾倾城坐远了,对西门寅道。
西门寅点点头,回身坐到了屋内。
虽然药草味很浓烈,但是对于他这个常年少不了药的人來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个独眼人呢?”西门寅问。
“属下已经把他带到了隔壁,主上有什么问題尽管问。”大掌柜说着,走到一堵墙边,轻叩了几下。
为了避嫌,西门寅是不会轻易跟外人见面的,所以便用了这种格挡审讯的方法,只闻其音不见其人。
墙那边很快就有了回音,“是你们的主子來了吗?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讲,他听后一定很受用。”
正是那个独眼人焦急的声音。
西门寅起身走到墙边,沉声道,“你说。”
“你是主子吗?”独眼人问,他可不想在普通的手下跟前浪费口舌,他的话只能确定传给主子,当面跟主子谈交易。
就怕自己说了也白说,所以独眼人才只言不吭,一心要在见到他们的主子后才开口。
“是。”西门寅道。
“我又看不见你,怎么确定?”独眼人不敢轻信。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信不信由你。”西门寅无所谓的道。
墙那边沉默了片刻,“好,我就赌一回!”
独眼人下了决定,“我的条件不为别的,只要能给侯爷报仇,让我成为你们的一员,将來事成分我一杯羹。”
“我向來不喜欢听人谈条件。”西门寅道,“不过看在你也是个忠仆的份上,我可以听听你说的事有多大分量。”
独眼人又沉默了片刻,似在做最后的思考。
“我问你们,轩王府里可还是林馨儿为王妃?”考虑过之后,独眼人问道。
“那是当然。”西门寅的眸光微微闪动,不想这个人开口先提到了轩王妃,他想说的是谁?林馨儿还是望月?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是银芝还在。”独眼人笑过之后道。
“谁是银芝?”西门寅不禁好奇。
“银芝就是如今的林馨儿,轩王妃,來自月华国的细作。”独眼人道,“看來当日并非全军覆沒,轩王府里还藏着银芝,你们尽可跟她联系,如今她也是孤立无援,必然会为你们所用。”
独眼人的话令西门寅倍感诧异,原以为如今的轩王妃是望月顶替,不想又冒出个银芝。
“你把所有的事都仔细跟我说一遍。”西门寅道。看來这个独眼人还真的知道很重要的情况。
听过独眼人的讲述后,西门寅才知道自己此番出宫真的不虚此行,之前对独眼人的疏忽差点让他遗漏掉很重要的东西。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能答应我的条件,让我跟着你好好的干一场?”独眼人问。
“之后再说吧。”西门寅淡淡的道,折身走出了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