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的手将身侧的床单紧紧的攥起,如果她还有功力,早已经被攥出了一个洞,但是现在也只能攥出皱褶而已。
难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不能报仇了吗?
林馨儿的眼底涌动着滚腾的恨意,在太子府的这一刻,就是她的新生。
宫中,昭和殿。
西门靖烈高坐在龙椅之上,低垂下眼皮,扫视堂下之人。
“轩王,林馨儿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西门靖烈问。
自从那夜听说她进宫,后來便沒了消息,沒多久便听说林馨儿在教武场现身又被休掉,现在又留在了太子府。
拒婚留人是太子做的事,要娶要休是轩王做的事,所有的事都出其不意,全都无视他这个皇帝的存在,而他根本就弄不明白其中到底是怎样的内情,听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沒有定论的传闻罢了。
如此,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被架空了?!
此时,西门靖烈是按压着恼火,平心静气的询问,想要知道真相。
“沒什么,是她受人唆使,想要进宫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所幸被本王及时发现,以再次残腿为戒,不想她屡教不改,本王恼怒之下便将她丢弃教武场做罚,是太子宅心仁厚,不忍她毁在教武场,出面救了她一命。”西门靖轩漫不经心的道,似乎那件经历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时的他忍着伤痛,正常出现在昭和殿上,外表的风轻云淡,根本沒人能够看出他的身心都刚刚经受过重创。
“受人唆使?”西门靖烈说着,目光转向林博。
不只是他,靠近林博的群臣也纷纷侧目望着他。
林博波澜不惊的站在殿中,这件事他是问心无愧的,便也底气十足,早已做好了应对西门靖轩的栽赃算计的准备。
“受什么人唆使?”西门靖烈问。
“父皇!”西门彻站了出來。
“你有什么话说?”西门靖烈扫了眼西门彻。西门靖轩刚才还说他宅心仁厚,他是那样的人吗?
“这个问題让儿臣來回答。”西门彻说着看向西门靖轩,见西门靖轩沒有反对,便抬高音量,道,“皇叔说是唆使,不如说是林馨儿欠人恩情,不得已为之。”
“嗯?”西门靖烈的眸光如炬,灼灼的盯着西门彻。
见西门靖轩当真沒有制止,西门彻继续道,“林馨儿当年在北疆坠崖,是被水月宫的人所救,所以才逃过一死,但是由于水月宫的特殊身份,林馨儿一直不敢说,不想林馨儿嫁给皇叔之后,水月宫又现身,林馨儿为报当年救命之恩才不得不与其有染,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林馨儿差点因此丧命,恩情也算是还了,以后她必然不敢,也不会再做什么事。”
西门彻的话一说完,满朝臣窃窃私语,大家或多或少都听闻过江湖大帮水月宫,不想水月宫还想跟宫中有所联系。
而林博,也是神情异样的看向西门彻。这番话听來是替林馨儿推脱,但是又把林馨儿跟水月宫联系到了一起,再想想之前林可儿还被水月宫的人绑架,还有人利用林可儿栽赃水月宫的皇甫燕冲,这些事搅在一起,令他一时也捋不清头绪。
“轩王,真是水月宫有所行事?”西门靖烈问。
西门靖轩的心头微微动了动,原本他是不打算说出水月宫的,但是看來之前林馨儿在太子府已经给西门彻透露出了一些事,而西门彻为了保护她,才抢在他的话前急急的如此作答,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再说其他也无用,便顺着西门彻的话,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