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火球砸在中年蝙蝠的身上，中年蝙蝠发出一声尖叫，整个身体爆裂开，化为成百上千只黑色蝙蝠，四面八方的朝着远处飞速逃去。

小明转过脸来望向场内的数百位天选者，显然是在奇怪为什么没有人跟着自己丢大招。

这一看，才发现数百位天选者大多已是扑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毕竟自己刚才与中年蝙蝠硬拼了几招，单单是能量波动，这群炼气期的天选者已经是差不多了。

再看了一眼燕家公子，这位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伸向天空，瞪大着双眼，嘴角挂着鲜血，仿佛要朝着天空发出不屈的呐喊，又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无声的控诉。

小明这才发现自己多虑了，毕竟自己跟中年蝙蝠都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场面看起来比较吓人罢了。

完美的表演。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今天发生的事，都是一场完美的表演。

除了那百名挂掉的蝙蝠狼人，还有那几位扑街的天选者。

蝙蝠狼人死有余辜，而那几位天选者，扑街，是没办法的事。

不死上几个人，怎么会显得真实？

修行之路，容不下顾前顾后，既不想自己死又不想让别人死的人。

那种人，往往一出门，立马就得死！

你以为你是谁？

小明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重重的往后摔去。

“砰！”

小明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再次变身一条咸鱼。

早已化身咸鱼许久的燕家公子似乎被巨大的轰声所惊扰，从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响，伸向天空的那只手微微抖了抖，缓缓的回过了神来。

燕家公子艰难起身，四处望了一眼，瞬间便是红了眼眶，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悲鸣，“明哥！明哥，你怎么了？明哥，你醒醒啊！明哥，你起来看我一眼哇！”

燕家公子的悲鸣声划破了废墟的寂静，数百名天选者三三两两的醒来，挣扎着起身，救助倒地扑街的天选者。

“会长！”

又是一声悲鸣响起，化身咸鱼的小明微微露出一条眼缝，朝着悲鸣声望去。

是那位黑人老者，浑身的鲜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位黑人老者只是个普通人，刚开始蝙蝠出现的时候，众位天选者还将那位黑人老者保护在身后。

后来，自己与中年蝙蝠互放狠话，又互丢大招，天选者们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去保护那位黑人老者？

公寓坍塌，没将那位黑人老者压死便已是万幸，后面自己又与中年蝙蝠拼了几招，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连身负修为的天选者们都无法忍受，好吧，他们是在演戏。

可就算如此，黑人老者，一位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幸存。

当然，现在，这位黑人老者侥幸大难不死，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事，真正让自己在意的，并非是哪位天选者拼死将黑人老者保护了下来，而是……黑人老者在蝙蝠来临前，看自己的眼神。

这位黑人老者，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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