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在中国,又多了很多政治、文化、社会关系在内,不管是谁来中国做生意,首选的适应中国的生态,否则必定生存不下去。秦胄和方益田的谈话一直是在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的。
方益田离开的时候,秦胄同样送他到楼下,方益田是带着微笑离开的,不过,在他钻进汽车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任何骄傲的人,自尊心都是特别强,方益田这种从小生活在顶级圈子的人尤为如此,此行很顺利,他准备的很多解释和说服之言一句都没有用上,他提出的任何要求,秦胄都是一口应下,没有半分还价,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分外感觉不舒服。他知道,秦胄的态度,并非针对他,而是他的父亲,也就是说,若非看着他父亲的面子上,估计他想进这件办公室都有些困难,他不希望这种感觉,他希望的是被尊重的是自己,而不是身上附加的某种光环。
所以,他来的目的虽然都达成了,但是他却没有一点成就感,相反,他心中有一种浓浓的丧气,他明白,从那天晚上,他选择森林木集团而抛弃秦王园林那一刻,他已经不再秦胄的心上了。
而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最难应付的人走了,秦胄也是松了一口气,对于这种看似没有任何职位,但是能量大的惊人的公子哥,他是最不想接待的,如果是朋友,倒也罢了,偏偏是这种非敌非友的关系,你讨好他,他不感恩,但是一旦得罪,面临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所以是,方益田坐的很不舒服,他的笑容同样很假。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能够正真自由的,也许是那些思想没有疆域的人,也许是一无所有的人,但是几乎不可能是那些拥有太多的人。
拥有太多,就有太多的羁绊,有羁绊的人,哪里能够真正自由?
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汽车,犹如蚂蚁大小的芸芸众生,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人生应该如何过才能潇洒如意?
敲门声响起!
郭果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看见郭果站在窗前发呆,明显有些不满。秦胄嘿嘿一笑,心中豁然开朗,想那么多干什么,有活干活,没活睡觉,就这么简单,想那么多干什么,那是思想家的工作。
脚步移动,回到办公椅前,坐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弯腰整理办公桌上文件的郭果胸前的春光,波涛汹涌,浑圆半球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白与黑的对比,勾勒出惊人的诱惑。郭果穿衣服很保守,基本上不会露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因为本钱足,即使用衣服包裹,也挡不住那完美的曲线。
也许是心情放开的缘故,秦胄小腹一热,身体有了一丝躁动,坐在老板椅上,上半身后倾,指了指了地上,道:“帮我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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