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骡子两手拖在膝盖上摆摆手:“没什么,只是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我故意懒洋洋的说道:“慢慢习惯吧,我这个人对自己兄弟贴心贴肺的好,对待敌人一般都这样,你知道扒皮点天灯不,在国内的时候,我抓到一个内鬼,尝试了一下,发现天灯根本飞不起来,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尝试一次,嘿嘿,,”
“呕,,”骡子再次吐了出来,
骡子这个人略有心机,但是不够沉稳,而且遇事容易慌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如果不是我懒得派人去打理福清堂,也无心争霸东京这片沃土,今天就一并把他换掉了,
“我的忍耐挺有限度的,这次我也算是超越底线了,”我意味深长的吐了口烟雾,拿余光瞟视两眼骡子,没有再继续多吱声,骡子身体微微抖动两下,干笑着连连点头,
十多分钟后,李俊杰带着薛跃腾从街口出现,我看到两人大概保持了五六米左右的距离,李俊杰不知道是崴脚了是怎么的,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走到我身边,还没轮上我问话,薛跃腾直接目光逼视我,不客气的问道:“喂,我姐呢,”
“还在找,大概是被稻川商会的人抓了,”我抓了抓脑后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家伙的眼神咄咄逼人,让我看着心里就发慌,
“小佛去哪了,”薛跃腾又往前迈了两步,
“被刚才那帮人偷袭的受伤了,过两天就回来,”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跟这家伙不过对话几句,我发现自己竟然紧张的不得了,主要这牲口太没有定数了,指不定前一秒还跟你乐呵呵的对话,后一秒就扼杀你的喉咙,
“哦,”薛跃腾迷惑的点点头,嘴角突然上挑,露出一抹邪性的笑容:“也就是说,现在东京没有人能管得了我,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以这样说吧,”我深呼吸两口:“坐飞机肯定挺累的吧,要不待会我安排你吃口东西,完事找几个姑娘陪你解解乏,”
正常情况下,男人对女人都没什么抵抗力,比如朱厌,
“拉倒吧,好不容易不用听女人叨逼叨,你还想把我往火坑里推,”薛跃腾虎了吧唧的摆摆手,一个跨步扎到我跟前,左胳膊势大力沉的耷在我肩膀上道:“小佛不在,那就你陪我做游戏吧,我记得你也是练家子的,”
“做啥游戏啊,”我心虚的舔了舔嘴皮,
薛跃腾鬼气森森的笑道:“你跑我追,我要是追上你,就拿皮鞭抽你,要是没追上,就帮你办点事,公平公正,”
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暂时不行,我有老寒腿,正在接受治疗,要不过两天呗,”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一帮之主,被个傻子挥着小皮鞭从后面狂追猛打,这事要是传回国,那群损友后半辈子都有笑料了,
“真他妈没意思,小白明明告诉我,只要我跟他到东京,会有很多人愿意陪我玩,没劲儿,”薛跃腾吧唧嘴巴,像是个受气的小学生,
“对了,兽,你义父是怎么同意让你离开金三角的,”我好奇的问道,
薛跃腾摇摇脑袋:“他根本不知道我走了,小白告诉我东京的时间和金三角不一样,这边过一天,东京才过一分钟,我到东京玩十天半个月,等于金三角才过去十几分钟,”
“,,,”我一阵无语,难怪都说这孩子精神有问题,这种鬼话他竟然也信,不过我是真佩服白狼的胆量,他都不怕谎言一旦被戳破,薛跃腾把他给撕碎,
“小白真是个好人,就他没有骗我,”薛跃腾蹲在地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我们离开金三角的时候是下午,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和船,到这头来竟然还是下午,”
我想以他的智慧很难明白时差这种东西,一瞬间心里生出一股子罪恶感来,我们好像在组团欺骗傻小子,要是昆西知道自己的“核武”被我们骗出来了,指定会跟我翻脸吧,
李俊杰一瘸一拐的弹到跟前,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赵哥,这家伙绝对属于易燃易爆物品,你跟他保持点距离的好,”
“咋了,”我迷茫的问他,
李俊杰指了指自己的右腿道:“刚才我眼瞅着他追童虎那些人追到了闹市区,想要阻拦他,结果被他一脚踹了过来,我右腿就脱臼,”
“凭你都没躲得过去,”我饶有兴致的问道,我感觉李俊杰的身法应该也算个高手,就算打不过薛跃腾,但是躲闪方面应该没问题,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容易中招,
“躲毛躲,你是不知道他速度有多快,而且力气也大的吓人,童虎那边,至少让他废掉一半人,”李俊杰苦笑着摇头,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一台“奔驰600”风驰电掣的扎了过来,接着吴晋国满脸揪心的从车里蹦出来,手里攥着一把枪,朝着我恶狠狠的大吼:“赵成虎,我儿子呢,”
“肯现身了,”我微微咧嘴一笑,
“少他妈来这套,卑鄙无耻,如果不是你让朱厌在我们住所的门口堵着,能轮得上你猖狂么,”吴晋国目眦欲裂喷着唾沫嚎叫:“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今天咱们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