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絮叨了行不。”我烦躁的吐了口烟雾。
几分钟后,郭三军从屋里走出来,将防盗门重重的关上,冲着我声音沙哑的鞠躬:“谢谢了赵总。”
“我是可怜两个孩子。”我不挂一丝表情的往楼下走去。
回崇州市的路上,我看向郭三军问:“你儿女双全,家庭也算美满,跟着王者干活,不说腰缠万贯,但是起码大富大贵,我特别好奇,你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的狗事。”
“我这个人不赌不嫖,唯独喜欢空暇之余跟人摸摸麻将。”郭三军咬着嘴皮苦笑:“一开始我就是跟着亲戚朋友小赌几把,可是后来越发越上瘾,这个月月初,我喝了点酒,一下子输大了,欠了足足一千万,我全部家底凑在一起都不够,后来赢我钱的庄家出馊主意,让我黑掉工人们的工资。”
“所以你就动心了?”我冷声问道。
郭三军摇摇头:“一开始我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王者是干什么起家的,我再清楚不过,后来那庄家帮我分析,他说王者家大业大,现在又是漂白的紧要关头,不在乎多出几百万的工资,我只要找地方藏个一年半载,这事儿就能消停,那会儿我仍旧没同意,直到有个女人找上我,她说只要我同意黑掉工人们的工资,我欠的那些钱不用还了,还可以额外再给我五百万,我当时就彻底沦陷了!”
“小词儿整的挺硬哈,还沦陷,你他妈的!”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郭三军的脸上咒骂:“你难道没想过那帮辛辛苦苦替你打天下的民工吗?你黑的可是他们赖以为生的饭碗!”
郭三军被我一耳光扇破鼻子,捂着脸低声道:“这事儿我不是人,我承认,我不是没考虑过那群跟我一块出生入死的泥腿子兄弟,只是当一摞又一摞人民币,不停加码的砸到我眼前的时候,我完全迷失了,或许有人能抵挡这种诱惑,但是干民工出身的我,真他妈的就没见过那么些钱啊!”
我沉默了片刻,一肘子怼在他脸上咒骂:“你真挺不是人的!”
有时候必须得感叹钞票的强大,它可以让人忘却恐惧铤而走险,也可以叫人抛弃情感禽兽不如,郭三军罪不可恕,但是他却展现了人性最本能的尺度。
猛然间栾建突然出声:“大哥,好像有车跟上咱们了!”
我透过反光镜看了几眼,我们车屁股后面确实追着两辆没有挂牌照的本田越野,我一把薅住郭三军的脖颈咒骂:“你他妈跟我耍花招是吧!”
郭三军连连摆手:“不是我..肯定是小猪,他估计怕我出事,把消息告诉了宏伟,这个自作聪明的傻蛋,简直要要害死我,害死他自己呀!”
“往临县的县城中心开!”我深呼吸一口,连忙冲着栾建嘱咐一句,同时掏出手机给陈花椒编辑了一条短信,完事以后我把手机递给郭三军,冷声说:“按照我说的,马上自拍一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