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哥们!怎么称呼?”我赶忙喊了他一声问道。
见他一脸犹豫,我笑了笑说:“你刚才说的,咱们不算朋友也是熟人,感谢费你不要,我不勉强,但你总得让我知道是谁救的我们哥俩的命吧?要不然我哥醒过来肯定埋怨我,再者说了,下次见面,我总不能还哥们、兄弟的称呼你吧。”
青年低头沉思几秒钟后,轻声道:“我叫周子杰。”
我点了点脑袋说:“成,杰哥!方便留个手机号不?回头大家一块吃顿便饭。”
周子杰憨厚的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脸前的长头发,朝我摆摆手道:“我没手机,你也不用客气,之前我在广场上卖艺,你对象给了我好几百块钱呢,保重身体,好好养伤...”
说罢话,他推上三轮车带着金毛犬就朝医院门外走去,等他们快到门口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三轮车链条好像断了,难怪快到医院的时候,他说路不好走,一路扶着车把将我们给推进医院。
“好人!”我鼻子有些酸楚的轻声嘀咕。
几分钟后,白狼开车载着程志远、鱼阳和大伟风驰电掣的赶到医院,一下车就火急火燎的问我:“大哥,你和诱哥被谁给伤了?”
“丧熊!”我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僵硬的出声:“让蔡鹰以最快的速度到青市,给我查出来这个丧熊的行踪,草特么的,不跟他们拎刀碰一下子,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咱是靠什么起家的。”
“好!”白狼掏出手机就开始拨号。
“阿远,我给你郭小北的号码,你给他打过去,就说我让丧熊给偷袭住院了,现在人处于昏迷状态,叫他想办法通过关系立案吧,我们受伤的地方有摄像头,绝对可以拍清楚丧熊的脸。”我又拿出手机找到郭小北的号码,递给程志远交代。
“需要告诉他,咱在哪家医院不?”程志远问道。
我摇摇头说:“不用,你就告诉他,我回石市养伤了,三五天左右就回来,打完电话再给你菲姐去个电话,让她直接到医院来,别说我受伤了,省得她担心。”
“好嘞!”程志远点了点脑袋。
“鱼阳,你到这附近租几套公寓去。”我看向咬牙切齿的鱼阳吩咐道。
鱼阳红着眼珠子问我:“就在这附近吗?”
我思索几秒钟后又交代:“嗯,就在这周围,这片距离佛具店很近,回头找人从佛具店门口安几个摄像头,盯一下,对了!你租公寓的时候记得找家中介,不需要自己身份证的那种,大日集体的狗犊子在警局肯定有人,我不想让他们找不出来咱的住所。”
鱼阳心领神会的打了个响指:“明白,我知道怎么办。”
接着我又在白狼和大伟的搀扶下走进医院,我们从手术室门前等待诱哥的结果,白狼递给我一支烟,长舒一口气道:“大哥,我有点想不明白,诱哥肯定会功夫,你拳脚也不俗,你俩联手怎么还会被那个精神病给捅伤了?”
我长舒一口气咒骂:“麻痹的,精神病的思维真是有异常人,谁能想到狗日的会在警察来了以后动手,真是天才和疯子只差半步,混了这么久,我头一次碰上这种狠人,不对!是第二次碰上,上一次是邵鹏,那家伙的思维模式也跟正常人不一样,对了陆峰和林恬鹤走了没?”
白狼点头回答:“早上走的,刚刚我来的路上给他去了个电话,我估计陆峰可能一会儿就过来。”
“给他去了个电话,叫他别过来了,昨天他带人捶了哑炮一顿,我怕有人会盯上他们,让他最近也小心点。”我赶忙交代白狼,白狼点点头又掏出手机给陆峰拨了个电话。
白狼打完电话,我俩正小声研究接下来怎么走的时候,一个穿一身黑色阿迪运动装,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由走廊顶头走了过来,这家伙的帽檐压的特别低,只能看到鼻子和嘴巴,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家伙稍稍停顿了一下,就又转身离开,一瞬间我和白狼全都生出了警惕的心理。
“喂,你站住!”白狼“腾”一下站起来,伸手就朝那家伙的肩膀拍了一下。
那个家伙微微侧了侧身子,压着声音问道:“昂?有事啊?”
我听他的声音格外的熟悉,不由也扶墙站了起来:“朋友,你声音挺像我一个朋友的,方不方便把脑子摘下来?”
“不方便!”青年果断的摇摇头,拔腿就往前走。
“不方便也特么给我摘下来!”白狼怒吼一声,伸手就冲对方的脖颈后面掐了过去,他猛地往下一低头,抬起胳膊就照着白狼的脸颊砸了一拳,白狼轻松避开,两手搂住他的腰“喝!”的低吼一声,狠狠的顶在墙上,从腰上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然后伸手“唰”一下薅下来他脑袋上的帽子。
当看清楚那家伙五官的时候,我当即傻眼了,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呼:“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