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熊当时就疼的喊起了娘,脸上给整出来一个大口子,鲜血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哗哗”往外渗,特别的有震撼感,一刀下去,周围包围他们的马仔们这才纷纷停下脚步。
“朋友,什么意思?”被众人保护在当中的石原康,声音清冷的问向邵鹏。
“没意思,就是单纯瞅他不顺眼,听说他犯病了喜欢玩刀,我就拎刀过来陪他玩玩,另外替我两个住院的兄弟解解气。”邵鹏大大咧咧的呲牙一笑,“嗤”的一下拔出来插在丧熊腮帮子上的水果刀,刀尖顶在他的喉结上,目视宴会厅门口,轻飘飘的说道:“我想走了,你们能不能把路给我让开?”
一个小青年扯着脖子喊了一声:“去尼玛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让走啊?”邵鹏笑了笑,手起刀落,冲着丧熊的脸上“噗”的又补了一刀,丧熊本来就血流不止的脸颊再次多了一条可怖的伤口,这下他疼的直接骂娘:“草泥马,刚才谁说不让他走的,给我等着。”
想拍马屁的小伙一下拍到了马腿上,还是拍到匹疯马的腿上,尴尬的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我能不能走?”邵鹏眯缝起眼睛扫视一眼宴会厅。
“能!能!”丧熊抢在所有人前面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宴会厅自小舞台为中心,顷刻间闪出来一条可以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小路,邵鹏一只胳膊卡在丧熊的脖颈上,笑眯眯的推着丧熊往前走,有两个家伙从怀里掏出“仿五四”手枪,枪口对准邵鹏的后背。
邵鹏转过来脑袋狞笑道:“把你们手里的破铜烂铁收起来,我既然敢来,就做好了躺着出去的准备,不过我死以前,肯定带走你们一半人!不信你试试。”
邵鹏刚说完话,宴会厅的门口就传出一道用扩音器喊话的声音“大哥,你让我准备的五个煤气罐是拿进去还是放门口啊?”
宴会厅里这帮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虚白一片,尤其是那两个拿枪的青年更是尴尬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邵鹏轻描淡写的撇撇嘴,推着丧熊继续往出走。
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邵鹏一脚将丧熊踹躺下,手里的水果刀疯狂的照着他的前胸小腹连扎几下,丧熊疼的想要往起爬,结果只要一抬手,迎面就是一刀子,最后卑服的哀求:“服了,我服了!”
“你不是有精神病嘛,我脑子也不好,往后我隔三差五的来跟你探讨一下病情,直到治好为止,这次算你命好,我大哥不让我杀人,我就给你点小教训,下回碰上,老子绝对让你的脸变成剑鞘!”邵鹏蹦起来照着丧熊的脑袋“咣咣”猛跺两下,梗着脖颈手指对面的石原康微笑:“他的病还有的治,我的病无药可医,我姓邵,崂山过来的!”
石原康表情不变,而是朝着邵鹏翘起一只大拇指。
“小精神病,你记稳当了,再他妈得瑟手欠,我还干他!”邵鹏理都没理石原康,踩着丧熊就走出了宴会厅,紧跟着从宴会厅的门口滚进来几个煤气罐,宴会厅里的人纷纷惊慌失措的往后面退。
我和程志远也混在人堆里惊呼,不过我知道几个煤气罐的阀门肯定没开,邵鹏知道我们在里面,绝对不好那么没数,几分钟左右满脸是血的丧熊扶着墙爬起来,回头朝着人群骂了一句:“怕个**,阀门没开..”
“你不怕我啊?”邵鹏冷不丁又出现在宴会厅的门口。
身体还没站稳当的丧熊“噗通”又摔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不过仍旧犟嘴低吼:“下次见面,我肯定废你一只手。”
“行啊,我这条胳膊给你留好了哈!”邵鹏一脚踏在丧熊的脸上,甩了甩自己的左胳膊,宴会厅里再次鸦雀无声。
“一屋篮子!我不是说丧熊,我是指在座的所有人,全特么是篮子!”邵鹏嘴里咬着半根香烟,手指大厅里的众人,嘲讽的吐了口唾沫:“怕死出来混个鸡毛社会,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心里都他妈有点逼数,王者不招谁不惹谁但也不惯着谁,以后谁他妈再背地里下绊子,别说我犯病哈!”
说罢话,邵鹏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直到他离开五六分钟左右,才有几个胆子打的青年慢慢走到门口,随即发出欢呼声:“走了,那个疯子走了!”屋里的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颇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个人拎一把破水果刀就把一屋子人给吓得瑟瑟发抖,我估计这种事情也就邵鹏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才能干的出来,趁着大厅混乱无比的时候,我和程志远悄悄的溜出门外,望了眼停车场,我们的车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让邵鹏给开走的。
我和程志远交换一下眼神,又快步走出酒店,大门外的十字路口,我们的那辆路虎车大摇大摆的停在之前的水果摊跟前,邵鹏表情从容的啃着半块西瓜,笑呵呵的朝我俩摆手:“吃点呗,败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