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的看向他:“卧槽,厉害了我的哥,现在都跟大臣称兄道弟了呀。”
小佛爷龇牙一笑,粗鄙的解释:“狗屁,那边的大臣估计还没咱们这儿县长级别高,顶多镇长管的人多一点,没毛用,今天这个台,明天那个流亡,换届跟吃饭放屁似的简单。”
“那也挺牛逼的。”我朝着他翘起大拇指。
我俩说说笑笑的回到酒店,顺便看了眼邵鹏和王瓅,这哥俩的身体素质真心不是盖的,总共一天多点基本都已经坐起来了,我们进屋的时候,正跟王瓅唠家常。
跟他们寒暄几句后,我寻思着跟小佛爷好好喝一场,打从金三角离开以后,我俩没正经八百的喝过一顿酒,每次见面分别都是匆匆忙忙,兜里的手机很没眼力劲的响了。
一看是陆峰的电话号码,我忙不迭接了起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峰哥?”
陆峰声音沙哑的说:“办的还算顺利,四爷在这边有几个实力朋友,打了声招呼,你家兄弟随时可以接走,我主要想问问你,我是把兄弟送回青市,还是怎么着?”
“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峰哥,不直接送回来难道还去哪吗?”我迷惑的出声。
陆峰轻声道:“咱国人讲究个叶落归根,我意思是如果你打算把他葬回老家,我不绕道了,你给我个准确地址,我直接过去,现在天气热,来回折腾怪不好的。”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门道:“行,待会我给你地址,谢谢了峰哥。”
陆峰轻声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情我没敢告诉狗爷,他最近身体不好,怕他担心。”
“有心了!”我感激的呢喃。
张天旭的老家在新疆喀纳斯的一个小县城里,给陆峰通完电话以后,我马不停蹄的交代白狼安排车准备出发,当天夜里,我、小佛爷、白狼、胡金、蔡亮以及一甘二代直奔张天旭的老家。
一天一夜后,我们抵达喀纳斯一个叫布尔津县的小县城,张天旭的家位于县城一个很是僻壤的小村落,陆峰早我们一步先过来,一下车我们看到了一对苍老的夫妇,陆峰给我介绍是张天旭的爸妈。
面对张天旭的父母,我路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不知道为啥反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什么都没说,直接跪在老两口的面前,看到我下跪,其他人也纷纷跪成一排。
老两口顿时泪如雨下,尤其是张天旭他妈直接哭晕了。
我双眼噙着眼泪,低声呢喃:“叔,婶子,天旭不在了,往后我们都是您儿子,我们给您养老!”
“事情经过我们大致清楚,孩子你起来吧..”张天旭他爸哽咽的拉拽我:“生死有命,怪只能怪天旭运气不好。”
陆峰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张天旭一直骗他爸妈他在一个国际公司给老板当司机,我顺着话骗老两口,说他是在国外被不法分子给袭击了。”
“嗯。”我擦了擦眼眶没有吱声,欺骗老人确实不应该,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心里舒服很多,如果老人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是混的,估计会更加痛心。
开殡那天,整个村里热闹非凡,按照小佛爷的意思是张天旭活着的时候没机会衣锦还乡,死了必须让他风风光光。
自村头到村尾,我们沿路摆了百桌的流水席,厨师是罪连夜赶了百里地,从县城接过来的星级宾馆掌勺,几个哀乐班子从早八点一刻不停歇的吹到晚十一点,连摆三天,所有人都可以随意吃喝,村民的份子钱我们分不收,另外王者再出钱帮着他们存在翻盖一下小学。
出丧的时候,二代几个负责抬棺,罪和大伟打头,佛奴、孟召乐垫尾,我们剩下的一甘人紧紧的跟在棺材后面。
当把张天旭的棺材放入土坑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纷纷泣不成声,因为我们都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兄弟存在这个世的唯一凭证也正式随着黄土烟消云散,从今天开始我们的世界不再有那个怪腔怪调的傻兄弟。
特别是孟召乐跪在墓碑前嚎啕大哭,脑袋像是捣蒜一般狠狠撞击地面,没有人清楚他心里有多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背着通缉犯的身份,或许我们会选择坐飞机回来,也不会发生后面的惨案发生。
孟召乐抽泣着趴在坟前呢喃,同样说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旭,我对天发誓,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让张黎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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