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以后,我直接指着大头招呼:“诶,内个谁,过来帮忙搭把手,给我弟弟一块搬下烟酒。”
“呃?”大头顿时有点懵逼,估计没想到进了他们的地盘,我竟然还敢这么颐指气使的吆喝他,杵在原地半天没动弹,我皱了皱眉头嘟囔:“你能不能理解啥叫宾至如归?来你家,你得给我种回家的感觉,你要是不乐意让贺总出来搭把手。”
大头满脸不情愿的歪歪嘴角:“葩..”,不过还是老实的走了过来。
一看到有人来帮忙,孟召乐立马捂着腰开始装犊子:“哎呀哎呀,扭到腰了,哥们你替我拿吧,统共也没多少东西,一箱子酒两条烟。”
“卧槽!”大头的脸色瞬间变了,不满归不满,小伙还是挺实诚的搬起了后备箱里的烟酒,完事我背着手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朝前走,孟召乐紧紧跟在我身侧,大头像个服务员似的扛着烟酒“吭哧吭哧”的吊在最后面。
玩归玩、闹归闹,贺鹏举的这家小饭馆整的真心挺有特色,进了大厅,往后走是一条蜿蜒的青石板小道,两边郁郁葱葱,颇有点古代园林的意思,能够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里盖出来这么一栋仿古建筑,可见漕运商会的实力。
小路的尽头有一栋类似古代客栈的小楼,此刻已经人声鼎沸,我眯着眼睛打算往里走,跟在最后面的大头瓮声瓮气的说:“贺总在前面的单间等你们,往前再直走..”
又走了十多步,我眼前出现七八间仿茅草屋搭成的独立房子,估计是传说的单间,大头三步并两步的撵到我前面,走到一个名为“听云轩”的茅草屋旁努嘴:“是这里,请进吧。”
“客似云来...”我轻声念叨屋门的木质牌匾。
孟召乐这个倒霉孩子从后面好死不死的接了句:“万里无云..”
把杵在门口的大头说的脸当时绿了,我拍了孟召乐后脑勺一下,假惺惺的道歉:“别跟他一样哈,他没念过书,名字都是靠自学的。”
走进茅草屋,里面别有洞天,从外面看不算大,但是里面的空间真心不小,摆了一张二十人坐的那种大圆桌,贺鹏举、贺鹏飞、魏海还有几个生面孔坐在桌前有说有笑,见到我后,贺鹏举连忙起身打招呼:“赵总别来无恙吧。”
“托贺总的福,凑合活着呗..”我笑嘻嘻的跟他握了下手,紧跟着魏海和另外几个年人也纷纷起身跟我握手,我满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干笑:“都坐吧,别整的那么客气,搞得好像明星见面会似的。”
看得出漕运商会的内部等级应该很森严,如给我们领路的大头,在进屋以后没有落座,而是径直站在了贺鹏举的身后,其他几个年人的后面也或多或少的跟着几个马仔,这帮人应该是不容许桌的。
几个年人笑容满面的随口敷衍,唯独贺鹏飞臭着张脸既没有跟我握手也没搭腔,好像屁股粘了“五零二”似的一动不动,贺鹏举暗示他几次,这家伙也佯装没听见。
见贺鹏飞给我甩脸子,孟召乐一点没惯着,龇牙笑道:“贺家大哥,您是不是腿出毛病了啊?我看你好像都站不起来,我们市南区有个盲人接骨,接的可好了,回头介绍你过去,提我名能打八折。”
“赵成虎,你们王者都这么没家教吗?从来不教小弟如何说话?”贺鹏飞皱着眉头蹿了起来。
我侧头看了眼孟召乐,装作愤怒的样子训斥:“把嘴闭,尽让人笑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咱们的前辈,对待前辈一定要拿出态度,不能别人没教养,你也张牙舞爪的好像要咬人,将来怎么让你自己带领一摊。”
训完孟召乐,我又面带微笑的看向贺鹏飞道:“贺哥你别跟他一样,他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过啥市面,总觉得别人装逼,他肯定得对方装的像,不了解您在漕运商会到底是个啥实力。”
“你...”贺鹏飞眼珠子立马瞪大。
酒席还没开始,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开始,尽管双方谁也没动手,但屋里的火药味已经开始变得浓郁。
贺鹏举表情平静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道:“哥,你回公司一趟,我有点重要件忘记拿了,马秘书在办公室门口等你呢。”
“哦。”贺鹏飞张了张嘴巴,最终没有反驳,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房间。
打发走贺鹏飞后,漕运商会真正的龙头冲着我微笑说:“赵总别见怪,我哥这个人打小脾气怪,不太擅长场面的事儿,快请坐吧。”
我同样回以一笑,很大气的摆摆手道:“不能,都是朋友,咋可能说着说着急眼,仗着在自己地头欺负人,那都是小孩儿干的事儿,咱们这种段位的不存在。”
贺鹏举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赵总的思维方式确实独特。”
我起身拿起茶壶分别给贺鹏举等人斟满半杯茶,笑着说:“啥也不说了,趁着菜还没来,我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我这个弟弟最近打算到黄岛区弄一家小型货运站,我带着他,先给漕运商会的各位大佬拜拜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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