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豪眯着眼睛说:“三哥你听我的,事情必须也只能推到邵鹏身,不管他是死是活,他已经是个再也见不得光的人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面如果传唤你,你说你试图劝阻邵鹏但他没听,至于咱俩为什么会打起来,说你想冲进去说服邵鹏,我怕你进去有危险,邵鹏的目的是保全你,别让他的付出打水漂。”
我心如刀割一般的点点脑袋“嗯”了一声。
我和欧豪考虑的事情完全不同,他在担心如何善后,而我挂念的是朱厌、邵鹏到底怎么样了,朱厌从来没有对我说话不算数过,可这次他食言了,他说他去去来,可现在我望穿秋水也没看到那道消瘦的身影。
欧豪紧皱着眉头看向我劝阻:“三哥,别犟了,因为这事儿已经搭进去两条人命了。”
我一眼不眨的望着警局,最终点了点脑袋说:“好,咱们走吧。”
离开的路,欧豪开车,我恍恍惚惚的望着车窗外,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朱厌无所不能,可我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他也是个人,一个我们强壮不了多少的人。
依稀记得初识时候,朱厌一身保安服,磕磕巴巴的翘着三根指头要买我的那辆防弹车,后来我俩越来越熟,他总是面瘫一般的督促我学这练那,每次经历危险,我脑海浮现出的第一个名字是“朱厌”。
仿佛有他在,天塌下来也算什么大事儿,可这次这个一往无前的男人却失信与我,这一切都他妈怪我,朱厌用生命为我的意气用事,最后一次买单。
我抽抽搭搭的抹着脸的泪水,可是不管怎么抹擦是擦不干净。
在一家酒店的门前,欧豪停下车,拍了拍我肩膀道:“三哥,你先回你们酒店,其他事情咱们电话联系。”
我捂着脸,脑袋低在双腿间,抽泣的回应:“谢谢。”
“唉”欧豪长叹一口气,幽幽的出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欧豪顿了几秒钟后,低声说:“关于他俩有什么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我没有抬头,沉闷的应了一声。
等欧豪彻底离去以后,我扬起脑袋,倚靠在车背,右手捂着脸,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抽动起来,带着咸味的泪水下雨一般流到我干裂的嘴唇,扩散、滴落
如果不是因为对我有感情,朱厌根本不可能只身攀进警局,是我亲手将他推进了漩涡,是我用感情束缚了这只本该无拘无束的鹰,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来到我面前。
朱厌、邵鹏的影子在我脑海挥之不散,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呢喃:“记住,不再意气用事!”很多二十来岁小孩儿都懂的道理,我活到三十岁才觉悟,而且还是靠着一个至亲人的鲜血才明白的。
不知道在车里究竟坐了多久,直至天色完全黑了,我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僵硬的坐在原地,这次满天神佛抛弃了我,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我一直期盼的手机铃声没有响起,我想那个桀骜不驯的结巴怪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下午欧豪给我打了个一个电话,告诉我,警局里爆炸案确实是朱厌和邵鹏弄出来的,而且他俩真的没了,根据现场DNA勘查,发现一只手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证实确实朱厌和邵鹏的。
我瞬间有了一点精神,低声问:“也是说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对么?”
“三哥,别傻了二十多个煤气罐同时爆炸,怎么可能保存的下尸体,能发现邵鹏的一只手已经是不幸的万幸。”欧豪苦涩的说:“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俩的终结,让事情彻底画了句号,如果他们没死,那么将要面临的更是更严峻的追捕,警局门外的摄像头坏了,并没有拍到你我,后期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给你。”
我抽了口气呢喃:“谢谢。”
欧豪接着说:“对了,郑波身三枪,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现在人已经送到京城去了,这把估计老郑真会愤怒,你做好准备”
我失魂落魄的走进酒店,不知道是走神的缘故还是怎么,台阶的时候,我狠狠的摔了个大跟头,磕掉我两颗怖,鲜血顺着我的嘴巴一直淌到脖颈,我趴在地,久久没有起身。
罪从酒店里跑出来,伸手搀住我的胳膊焦急的问:“哥,你怎么了?”
我呆滞的出声:“结巴怪没了邵鹏也没了”
“什么?”罪的嘴巴瞬间长大:“今天市南区警局的爆炸案是他们做出来的?”
我无神的摇了摇脑袋道:“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还存着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现场只发现一些残骸,并没有确切消息证明是他俩的尸体,很有可能他俩真的逃出生天了,只是现在不方便跟我联系。
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发疯一般的掏出电话,看都没看,赶紧接了起来:“喂!”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林昆萧索的声音:“见一面吧,还在那天你我碰头的小公园,我等你,谈谈关于朱哥的事情。”
“他是不是在你那里?”我的嗓门立马提高,林昆没有任何回应,直接挂掉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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