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腰板挺得笔直,面色波澜不惊,看架势应该是练过的。
孟召乐暴躁的拿刀尖指向他怒喝:“少他妈扯皮,贺鹏举,我问一句话,哑巴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贺鹏举嘴角扬,仍旧很温和的说:“老弟,继续演下去没啥意思了哈。”
我微微一怔,做出一副发狠的样子咒骂:“贺总玩的有点埋汰了啊,哑巴现在对我来说是保命符,你把他劫走,不是把我们往死路逼么?”
贺鹏举将自己的风衣领子竖起来,满是疲惫的说:“老弟不用演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哑巴在我手里,但他实际去哪了,你我心知肚明,这把我认栽了,我现在真没那么多时间陪老弟演话剧,我哥还在警局,鸿门那边已经找人给我传话,不交出去哑巴,势必碾压漕运商会,没什么事情的话,咱们此别过吧。”
我肯定不能认账,仍旧扯着嗓子怒吼:“贺鹏举,你少跟我来这套,我问你一句,哑巴你交还是不交?别逼我干出鱼死破那种不理智的事情。”
我刚说完话,罪和孟召乐拎刀朝他走过来,摆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
贺鹏举站在原地没动,两手背在身后,轻飘飘的说:“老弟,你真想弄死我么?我死了,谁陪你演接下来的剧?大半夜的都不容易,让你这俩弟弟省点力气吧。”
孟召乐粗声粗气的叫骂:“你说什么**玩意儿呢,我问你一句,哑巴你到底交还是不交?弄死你,我自首,我一命换一命值了!”
“呵呵那你来吧。”贺鹏举笑着摇摇脑袋,撑开双臂道:“我保证不躲不闪。”
贺鹏举整这一出,顿时把孟召乐给僵住了,因为来的路,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动手,他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是这一眼让猴精的贺鹏举瞬间看出来了漏洞。
贺鹏举禁不住咧嘴一笑:“看来老弟还是没打算要我命呐。”
“说的好像你后面那俩哥们是摆设。”我冷眼瞟了瞟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刚刚孟召乐刚往贺鹏举跟前迈脚,那俩青年的拳头立马攥紧,敢带着两个人来跟我谈,足以说明这俩人的实力不简单。
贺鹏举没往下接话,一眼不眨的跟我对视在一起,我俩跟相面似的彼此看了对方足足能有半分钟,他率先出声:“老弟,现在咱俩面临的情况差不多,不如联手扳回一局如何?”
我舔了舔嘴唇的干皮微笑道:“我哥没枪,我的人也没被抓,我更没收到什么鸿门的最后通牒,咱俩的处境相差很多吧?再说了,俩家联手总得有个老大老二,咱俩谁大哥谁二弟呢?我这个人性子慢,不愿意听人指手画脚。”
贺鹏举沉默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朝我翘起大拇指,转身返回车里,冲着两个手下交代:“报警吧,公司被人砸成这样,损失总得有人负责。”
“贺总,想清楚随时all我哈。”我朝着他的背景喊了一嗓子。
贺鹏举刚离开,我招呼罪和孟召乐喊自家兄弟撤退,我则一个人叼着烟站在原地等待。
大概五六分钟,几辆警车迅速开了过来,没等车里面的警察下来,我直接举起双手喊:“我是带头的,漕运商会是我砸的,有啥事儿跟我聊行。”
对方估计没想到我竟然如此配合,楞了几分钟后,从警车里下来两个挂着实习肩章的小警察将我带车,直接拉到了黄岛区警局,审讯室里,我态度很诚恳的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没有任何夸张,完全供认不讳。
反反复复问了我能有半个多钟头,我有些烦了,朝着俩办案的警员昂头道:“行了,别问了,按照我的罪状,两年劳教肯定是跑不了,你们也别费事儿了,直接拿拘留书过来,我签名按手印,趁着时间早,咱们都睡个好觉。”
俩警员无奈的互相对望一眼,一个跑去请示领导,另外一个递给我一根烟低声道:“赵总,欧少说了,不会让您受委屈,接下来几天,你肯定会面临很多人的追问,委屈你了。”
我很无所谓的摸了摸鼻头道:“没事儿,你告诉他,帮忙看紧我家那帮孩子,不要让他们惹是生非。”
当天夜里凌晨三点多,我被直接送到了青市看守所,我的锒铛入狱,也昭示着青市新一轮的争斗即将白热化
/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