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哥俩鼻青脸肿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孟召乐右手洗的刷白刷白,还一个劲伸到鼻子底下嗅,委屈的看向我问:“哥,你真看到我给瞎子那个逼干那事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狂点两下脑袋:“那可不呗……”
皇甫侠捂着红肿的腮帮子往后哆嗦:“操,大哥坑人不带这么坑的,我不就昨晚上忘记给你洗袜子了嘛,至于让乐乐这么胖揍我不?孟召乐,你麻痹能不能长点脑子,大哥说啥你信啥,如果你给我那啥了,我能不记得嘛?”
我火上浇油的吧唧嘴:“你内会儿光顾着享受了,哪有时间惦记别的。”
孟召乐顿时又蹿了起来:“皇甫侠,我特么要跟你决一死斗!”
两人瞬间又扭打到一块,打那以后瞎子就落下一个病根,每天睡前睡醒后一定会洗手,而且不止一遍的洗,一双手洗的姑娘的还白嫩。
就在这时候电视里突然响起一阵庄重的音乐声,紧跟着一个梳着短头发的女主持满面严肃的出现在屏幕中:“欢迎收看法治在线,本期专题报道《花街少女惨遭毒手,恶魔竟是官宦恶少!》就在几天前的深夜,我市市南区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一场连环车祸带走两条人命,两名花季女子惨死街头,本该绽放青春的她们却魂断车胎之下,最令人费解的是有关部门竟然草草结案,这样一起极其恶劣的肇事案件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闻……”
接着画面转动,电视屏幕中出现一组打了马赛克的画面,画面的内容正是我们当初从那个狗杂碎手机里找到散步在网上的,虽然画质经过了处理,但仍旧可以清晰的听到小田和另外一个女孩在车内哀求呼救的声音。
本来正跟皇甫侠嬉闹的孟召乐顿时安静下来,瞳孔放大,死死的捏紧拳头。
皇甫侠轻轻拍打孟召乐的后背安抚:“乐乐,别那么激动,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们沉冤得雪。”
孟召乐语气低落的叹了口气:“可她们再也活不过来了。”
我没有吱声,一语不发的盯着电视屏幕看,镜头中有几个采访当晚执勤警察的画面,全都被对方摆手拒绝了,节目临了,主持人表情沉重的说:“据有关部门指认,该案的几名犯罪嫌疑人的父母均为本市或临市的重要领导,我市市委书记郑学海在今天上午的专题会议上严格表态,一定要尽快公正的侦破此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青市一个朗朗乾坤!本台将会对此案件跟踪报道……”
我“啪”的一下关掉电视机,长长的抽了口气。
皇甫侠恼怒的冲着电视吐了口唾沫咒骂:“操,这个老逼养的是真他妈有脸说,他儿子就是最大的帮凶!有能耐马上把狗日的郑波安乐死,我敲锣打滚给丫送锦旗,狗杂碎……”
我拧着眉头冷笑:“这个老狗真挺狠,当断则断呐!”
老郑整出这么一出,首先是为自己博了个好名声,其次应该也想好了如何将郑波从这次事件中择出来,不然丫不会冒着得罪盟友的风险来表这个态。
孟召乐脸色铁青的问我:“接下来咋整啊哥?”
我将烟头一脚踩灭,横着脸说:“怼郑波,我不信狗日的郑波一天二十四小时身边都有特警保护着!”
孟召乐和皇甫侠异口同声的看向我问:“咱从哪入手?”
“容我想想。”我抓了抓后脑勺,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一琢磨就是两三个小时以后,等我脑子中浮现出一个比较完善计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走吧,先去吃饭!完事乐乐你去租个地方,咱们分兵两路干点事儿。”我深呼吸两口,看向孟召乐交代:“租的房子尽可能大一些,位置偏一点无所谓,但房子必须得是独立的一层或者二层,属于屋内喊破喉咙,外面都听不到的那种,内饰不需要,桌椅板凳最好是政府办公的那种,见过派出所啥样不?”
孟召乐点点脑袋回答:“见过啊。”
我点点头说:“租下来地方以后就照着那种整,墙面给我刷成蓝白色。”
孟召乐诧异的看向我问:“哥,你要干啥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别管了,按照我吩咐的做就可以,准备好以后给我打电话。”
“行!”孟召乐利索的打了个响指。
“瞎子,你跟我走!”我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这才发现电话关着机,打开一看,铺天盖地的短信蜂拥而至,大部分都来自一个号码,应该是郑波,短信内容也千篇一律,无非是恐吓我、威胁我,最后可能觉得我不搭理,还发了几条拉拢的信息。
“这个傻逼,吓唬我别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儿。”我舔了舔嘴皮很无所谓的笑了,然后直接拨通我大舅子的号码,几分钟后,苏天浩接了起来,语气不耐的问:“有事啊?”
我赖皮似的笑道:“给我找找和尚的联系方式呗亲哥?”
苏天浩暴跳如雷的低吼:“操,你特么一天到底要干啥?哑巴还在我这儿押着呢,你又要找和尚,你是我哥,往后我管你喊哥行不行?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一句话,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