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骂:“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走吧,打道回府!”
回到我们租住的地方,大佐和鬼哥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一楼喝水,我轻声问:“路上顺畅吧?”
鬼哥抿嘴笑道:“顺畅的超出想象,路都是咱提前勘查好的,一路没有摄像头,那帮民工我也打发走了,郑波那个傻篮子关在二楼上呢,需要给他上点刑不?”
“暂时不用,这会儿他正盼着自己老子救他呢,得让他心里充满希望,然后失望,最后绝望,这样才能诈出来有用的信息,到下半夜象征性的问他两句就可以。”我朝着孟召乐努嘴道:“去吧,给那个小泽上上课,门别关,让郑波听听惨叫声,吓哭狗日的。”
“好嘞!”孟召乐解下来皮带就走上了二楼,没一会儿就听到小泽哭爹喊娘的哀嚎,大佐舔了舔嘴唇嘟囔:“这得多大仇呐。”
鬼哥接话道:“正直的孩子都这样。”
我冲着他俩抱拳道:“辛苦了哥俩,好好休息一宿,完事咱们开审郑波,郑波吐不吐口,关系到昆子能不能安全。”
鬼哥摸了摸鼻尖说:“到时候,我来审吧,这里面的条条框框我门清。”
“行。”我点点脑袋,示意大佐将卷帘门拉下来,完事我和鬼哥又从窗户爬出去,将提前买来的几辆遍布灰尘的报废车停到门外,给人一种这地方很久都没有人气的假象,一切收拾利索后,我们回去盘腿坐在地上喝酒吹牛。
喝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左右,我假模假样的拨通贺鹏举的手机,电话响了好一阵子,那头的贺鹏举才接起来,带着一抹怨气问:“你又他妈坑我是吧?”
我恶人先告状的咆哮:“坑你个**,你来跟我碰头的事儿都特么告诉过谁?为什么鸿门的人会突然杀出来?我弟弟为了护我让砍了十几刀,这会儿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呢,操!”
“不是你?”贺鹏举口气缓和了很多,有些迷茫的说:“郑波被抓了,就在你约我碰头的会所里,刚刚老郑给我打电话,直接张嘴骂娘,让我给他一个交代。”
我佯做迷茫的反问:“郑波被抓了?不可能吧,在青市谁敢抓他?”贺鹏举叹了口气说:“据说是省厅下来的人,事情越来越紧迫了,你想好脱身对策没?”
我半真半假的说:“想好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落实,我打算把咱俩同归于尽的地点定在中缅边界线上,我在那边朋友多,方便金蝉脱壳,不过需要等上面确确实实要对咱下刀才能开始,咱得让对方亲眼看见你我挂了。”
“中缅边界线?行,我知道了。”贺鹏举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接着话里带话的笑道:“老郑这把是真急眼了,给我和兰博下了最后通牒,让我们明天早上之前必须把郑波送回去。”
我叹了口气说:“这不欺负人嘛,省厅抓的人,咱去哪帮他找。”
“呵呵,我也是这么回答他的,不知道老弟有什么高招没?”贺鹏举冷笑着问我:“老郑目前可还是青市的土皇帝,真想搞咱们,不费多大劲。”
我皱了皱眉头说:“二哥那么淡定,肯定是有应对的法子吧?”
“唉,我能有啥法子,硬挺着呗。”贺鹏举不尽不实的应付一句道:“不聊了,老郑又给我打电话了。”
“行,那二哥先忙,有事咱们电话联系。”我见好就收的挂断电话,揉捏两下太阳穴道:“贺鹏举的脑子是真特么好使,一点点端倪就发现了我的漏洞,狗日的这会儿肯定猜出来一切是我搞的。”
孟召乐低声问我:“那咱用转移个地方不?”
我摇摇头说:“不用,他也希望郑波吐口,老郑下台,对我对他都是好事儿,这俩人前几年在一块应该没少合作,彼此都拿捏着对方的把柄呢,趁着有时间,明天咱们收拾收拾鸿门的这帮篮子。”
鬼哥好心提醒我道:“会不会太急了点,今晚上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咱们这算顶风作案吧。”
我伸了个懒腰说:“就因为他们现在不敢瞎嘚瑟,咱才有机会动手,明天我和大佐伏击兰博,乐乐你和鬼哥找机会偷袭孙赢,千万别露馅,让他俩互相猜忌就可以。”
我们一直喝到后半夜后,我朝着鬼哥出声:“上去吓唬吓唬郑波吧,不用问太多,就提两点,第一告诉他,他爹也让隔离审查了,第二点问问他这些年老郑贪墨的钱财都放在什么地方,他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踹几脚、扇几巴掌就OK。”
鬼哥戴上大盖帽,打了个饱嗝道朝楼上走去,我们几个也点着脚尖跟了上去,鬼哥进屋以后,将房门故意留一条缝子,然后声音洪亮的问:“郑波,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郑波被拷在铁椅子上,唯唯诺诺的问:“同志,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鬼哥板着脸训斥:“敢情你身上事儿还挺多呗?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爹在隔壁房间接受审查,我明白的告诉你,你们爷俩这把彻底折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们,现在比拼的就是谁先吐口谁事儿小。”
郑波张了张嘴唇,脸色苍白的低下脑袋,两腿控制不住的打起摆子。
鬼哥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小郑啊,我们现在查的只是你父亲郑学海的受贿案件,你是家属,就算有过收受贿赂行为,也判不了多久,所以我劝你早点撂案,我们也会停止对你的侦查,不要等我们再查出来你跟其他重案要案还有牵扯,那时候你可就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