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刘伟拽上车以后,这小子立马怂了,一脸灰孙子模样的冲我哀求道歉,我一句话没理他,只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一号立马抡圆了胳膊,一拳头怼在刘伟的嘴上,喝斥:闭嘴!
很快堵塞的交通就被疏导开了,刘云飞发动着车子缓缓前进,我打着方向盘跟在后面,正巧前面有辆警车开过来,警灯无声的闪耀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靠在车边说着话,刘伟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我透过反光镜冷冷一笑,干咳了两声,坐在刘伟另一边的二号掏出一柄三棱军刺,抖开后顶住了他的腰眼上,锋利的刀刃木划破了西服和衬衣。
我眯缝着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如同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伟哥,只要你敢哼一声,这位兄弟就会把刀捅进你的腰眼,嗯,正好是腰子的位置,趁着这会儿功夫,好好的整理一下语言,想想待会应该跟我交代点什么。”
刘伟一个激灵,紧紧闭上了嘴。
汽车继续向前开,慢慢的车流越来越少,前面的“马六”在前面引导着,向着偏僻的郊区开去,刘伟嘴唇发紫,颤声问我:“大哥,你们要带我去哪?”
此刻已经驶出了市区,我也懒得继续伪装,回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狞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一个字别往出蹦,好好琢磨琢磨我想听什么!”
汽车沿着郊区的土路开了又有半个来小时,终于抵达一处荒凉的河滩,河边的芦苇长得稀稀疏疏,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芦苇丛如同波浪一般起伏,石市这种内陆城市,基本上没什么大河大江,这地方其实就是市里面排放污水的地方,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腥臭味,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两台汽车直接开上了河滩,刘云飞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下,从车里下来,转着脖子观望了一会儿后,冲我点点头。
“请伟哥下去吧!”一号把车门打开,刘伟被一脚踹了出来,在地上翻了几圈,灰头土脸,我带着十个少年紧跟着也下了车,叼上一支烟,用手挡着呼啸的大风点上香烟,指着刘伟说:“给我掐起来!”
一号和二号上去将刘伟的两条胳膊按住,将他摆成一个喷气式的姿势,向前推着走,一直走到江边,往他的膝盖窝踢了一脚,人当场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又被拽了起来。
面前是臭烘烘的河水,风声呼啸,芦苇丛在江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刘伟跪在河边,不时的回头大喊:“大哥,有话咱们好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求求你了,不要为难我!”
我和刘云飞乐呵呵的聊着天,直接无视掉他的哀求,他这种小混子,说瞎话基本上就是家常便饭,不把他彻底整怵了,很难得到有用的消息,等我把烟抽完了,直接拿脚烟头,冲着一号和二号摆摆手说:给伟哥沐浴,让他先好好冷静一下。
十个少年上去就直接扒掉了刘伟的衣服和裤子,丢进了浑浊的河水里,一号揪住刘伟的头发狠狠的按在河水里,“伺候”了他十多分钟后,刘伟完全吓尿了,蜷缩着身子从地上筛糠似的打着哆嗦,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哀求我:爷爷,放过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保证一句假话都不带往外蹦的。
“你胸口上纹的什么玩意儿啊?”我伸手指了指他胸脯上的青色纹身问。
“二龙戏珠...”刘伟匍匐在地上低声回答。
“继续伺候伟哥!”我摆了摆手,这次换上四号和五号拖拽住刘伟按到河水里。
几分钟后,落汤鸡似的刘伟把拖上来,我微笑着蹲在他面前问:你胸口上纹的什么呐?
不等我多问什么,刘伟直接连珠炮似的倒了出来,冲我哭撇撇的嚎叫:“二龙...不对,是皮皮虾打篮球!爷爷,你放过我吧,那几个劫犯现在应该躲在长安区,带头的那个家伙外号黑龙,是我在看守所里认识的,其他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黑龙?看守所?难道他们难道不是岛国人?”我皱着眉头问道。
刘伟摇摇头说,应该不是吧,黑龙过去在石市挺出名的,我听人家说,黑龙是跟着孔家混的,具体是真是假,他肯定不会告诉我这种小人物,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黑龙真的敢杀了我。
“孔家?这事儿有意思了!呵呵...”我捏了捏鼻梁骨,越发感觉扑朔迷离起来,想比起来我更相信刘伟说的话,黑龙有可能是往稻川商会身上泼脏水,但是刘伟不敢,他一个九流混混,除非是活腻歪了,敢陷害孔家。
“你刚刚为什么会说他们可能逃到长安区?”我眯缝眼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