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恨道:“你要是死了呢?让我们如何高兴?”
“不会的。就是熬药倒药汁,不小心烫了一下……”
贾慧道:“怎么熬药这样的事,还要你姜大奶奶亲自去做?难不成是你家哪个老太太病了?”
贾灵垂下头:“不是,前几天渊哥儿咳嗽。我请得大夫来开方子,就给他熬药……”
“你房里那些个使唤的呢?婆家的使唤不动,我可精打细算给了你六个陪嫁丫头!”阮氏更生气了。
“这个,说来话就长。”
“说!我们愿意听,你给我好好说!”
贾灵咬咬嘴唇,下决心般点了点头:“平日府里请大夫都由二门上婆子去叫。固定请的杏林堂两位坐堂大夫。因我入冬那阵子受风哑了嗓子,可巧来家里找小姑玩的琴表妹嗓子也哑了,她荷包里带有几粒药丸子,说是舅母从仁心堂买的,给我吃了两颗,第二天就好,我就对那仁心堂上心了。你们也知道渊哥儿,他生来就有不足之症,这样病那样病,常年汤药不断,可是吃来吃去,总也不见好……前几天他咳嗽,我便自己拿了银子让金锁去请来仁心堂的梁大夫,梁大夫给渊哥儿诊过脉,问平时都吃什么药,可有药方子?渊哥儿吃的药都是重复的,有时杏林堂的大夫来看了,方子都不用开让直接去药堂取药,我也没想过要抄着留下来一份,当时梁大夫一问,我就楞了,金锁却记得最近有一次熬药的婢女告假,是她亲自熬的,之后药渣倒在花盆里,就去拿来给梁大夫看,梁大夫细细挑着看,闻了又闻,脸上神情有些怪异,但他也没说那药有什么不对,只说那方子吃这么久公子也没好起来,就该换一个……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不免多想了些,有点害怕,那次熬药就没要婢女做,结果不小心烫着了。”
听完贾灵的话,阮氏、锦绣和贾慧都沉默不语,阮氏更是抿紧了嘴唇,半晌才道:
“你们不要大意,有些事情,不是多想来的,而是真的有!”
她看了看锦绣,再转向贾灵,眼神变得犀利:“你姑母在成国公府死不瞑目,你真表弟小时候几次险些没命……那时候你已经不小了,你都听见了看见了,你竟然全忘记了吗?啊?”
锦绣只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抓住,感觉十分难受,贾灵捂着嘴哭了起来:
“我没忘记!我只是没想到……国公府尊贵富华,姑母柔善,真表弟聪明伶俐木秀于林,出了那样的事是为争地位争富贵……可伯府有什么?只除了空有个爵位,若不是我用嫁妆支撑着,这些年都不知怎么过,夫君点的玉州卫所佥事还是真表弟帮忙,表弟不让我说!渊哥儿自小病弱又是长孙,他家唯一的孙子,谁会来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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