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山河景色,才最动人么……似乎,倒也没错。
……
……
“哒哒……”
另外一边,送走郡主之后,赵都安见海公公没有回来,便留了一张纸条。
然后,独自下楼,骑马顶风冒雨,快速朝衙门返回。
“徐君陵啊徐君陵……你要敢诓我,咱们这事就记下了……”
赵都安一边策马,不断用内力气机,将落在体表的雨水震开。
心中一边嘀咕。
他不大确定,徐君陵最后那句话,到底有几成真。
然而对方既然准确说出“柴可樵”的名字,也就值得他跑一趟。
俄顷,当赵都安抵达诏衙正门,跃下马,朝守门的吏员问:
“衙门里可出了什么事?有外人来?”
那名吏员闻言,嘴唇颤抖,仿佛看到了主心骨:
“缉司大人,您可回来了,您快进去看看吧。”
赵都安心头一沉。
没与他废话,把缰绳丢给他,大踏步进入衙门。
耳廓一动,循着最嘈杂的人声方向,迅速抵达总督堂。
就看到往日清冷的堂口院子里,这时候挤满了人,都是各个堂口的锦衣官差。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梨花堂的手下,沉声道:
“都让开!怎么回事,挤在这?”
一声低喝,众人纷纷望来,继而发出乱糟糟的“赵缉司”呼喊声。
小秘书钱可柔也在这里,眼睛一亮,跑过来飞快道:
“大人,你可回来了,不久前,衙门外头来了个怪模怪样的武人,自称柴可樵,进门后就声称,要挑战朝廷高手。
第一个接待他的,是海缉司。
之后又一口气,将八个堂口的缉司大人们都挑战了一回。
来到咱们梨花堂,见您不在,才走了。”
又是挑战?
没完了是吧?!
赵都安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火气,问道:
“督公呢?督公不在吗?”
钱可柔摇头道:
“督公上午出去办事了,眼下还没回来。”
赵都安深吸口气,迈步板着脸朝总督堂内走。
院中乌泱泱的锦衣们如潮水般,朝两侧排开。
当他走入总督堂,就看到往日众人开会的大桌旁,一张张椅子上,瘫软着各个堂口的缉司。
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气息虚浮。
一副正调息休养的模样。
不少人身上,或多或少还有一些小伤。
见他进门,齐刷刷看过来,皆难掩羞愧。
“伤的如何?”赵都安急声问。
九堂第一的面瘫脸张晗嘴唇动了动,摇头道:
“并无大碍,我等都是轻伤而已,但……咳咳,气海震荡,有些脱力。”
他的双手虎口震裂,此刻已绑上了药膏和绷带。
赵都安无声松了口气,面色难看:
“是那个武仙魁的亲传弟子?柴可樵干的?你们都输了?”
海棠也脱力,瘫在椅子上,神色虚弱,还习惯性怼他:
“废……废话,你看我们像赢的样子么……这人,的确厉害。张晗都没,与他打上几个回合……我早上,就说……这人不安稳……你还不……咳咳……”
赵都安走过去,抬手按在她肩膀上,用内力帮她调整气息,皱眉道:
“别说话了,你们需要休息。”
一名缉司纷纷不平开口:
“赵缉司,你去找督公,这事不能算了。朝廷的脸面,都……咳咳。”
旁边,老熟人周百户苦着脸解释:
“已经派人去找了,但督公一时半刻回不来,也不好因为这种事……”
“我知道了,”赵都安一摆手,环视众人,眼神冰冷:
“那个柴可樵,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