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属便会奉上数额不等的“茶水费”。
声称天热,些许孝敬,请赵大人喝茶,不成敬意。
赵都安则视茶水费的多少,给出不同反应,和颜悦色,或面无表情。
至于收费标准,则以犯官的品秩高低,在肥缺衙门,还是清水衙门,背后家族大小等分档位收取。
最后给出的答复,则异常统一:
回家等消息。
“一群贪官,一个个肥的流油!”
赵都安看着面前越来越厚的银票地契,不禁暗骂。
若是清官,只凭借俸禄,哪怕去筹借,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奉上赎金。
结果一个个给钱贼痛快,让赵都安痛心疾首,感慨大虞官场到底怎么了。
水至清则无鱼,但水也不能浑浊的看不见底啊。
期间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某个犯官的家眷,竟是个貌美的小妇人,拜见他后,一个劲卖弄风骚,往他身上贴,对牢中相公不管不问。
最后架不住赵都安索贿,从肚兜里摸出温热银票后,羞答答地要求,请他将人多关一段日子。
简直绝了。
“下一个。”
忙到午间,赵都安喝了口茶,润嗓子。
将刚收下的一盒名贵雪山参,以及珠宝玉器随手丢进桌下的箱子里。
对机要秘书道。
短短一个上午,他收下的贿赂价值早已超过万两白银,足够在外城买下一整条商街。
钱可柔却脸色忐忑地朝他耳语了几句。
“驸马府来人了?”赵都安愣了下。
这才想起,诏狱里还关押着个李浪。
不过人都关了两天了才来,这速度,比这群小官家眷都不如。
“请进来吧。”赵都安说道。
俄顷,庭院中领进来一道身影,乃是一名长相斯文的中年人。
华服玉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胡须也打理的很精致。
只可惜,脸庞一侧,从眼角到太阳穴位置,隐有乌青,伴随些许伤口,似被钝器砸伤。
赵都安眼神好,立即认出来人,正是云阳公主的丈夫,驸马李叔平。
李浪名义上的父亲。
二人不熟,但也算认识,只因原主混迹京圈,与之有过接触。
赵都安对此人的印象,是极度的妻管严,在家唯唯诺诺,在外重拳出击。
“赵大人好大的派头!”
驸马李叔平声音冷淡,带着讥讽:
“见你的人,都还要排队。不愧是陛下身旁红人。”
赵都安哈哈大笑,态度热情,但屁股却连挪都没挪:
“驸马爷怎么有空造访,有失远迎啊。”
李叔平眼角跳了跳,径自坐下。
赵都安挥了挥手,命钱可柔上茶,然后去外头等着。
驸马没有寒暄,径直道:
“犬子前日似得罪了赵缉司,领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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