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山匪的钱财可好拿?”我特意露出王府的腰牌,戏谑的看着不知所措的百户。
他在看见腰牌后,明显受到了惊吓,一张大黑脸一刹那就发白了。在那里傻站着不知道说什么。那些当兵的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我。
我看他这样子实在是气不过,大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马大人?”
“哇!”
这人一声大叫,把我都吓了一大跳。
“小的,小的不曾见过什么山匪啊,大人,大人你要明察啊。”他眼泪鼻涕一下就出来,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哭,当真是让我觉得一阵头大。
“你叫什么名字?隶属何部?”看着他这样子,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只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吓得我自己一激灵。
听见我问话,可以看见他强忍着眼泪,在那里抽了几下,带着哭腔回答道,“小的马海,在安陆所任职。”
“那你们千户大人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吗?还是私通匪寇也有他的一份?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问问他才行。”说罢,我就一转身准备离去。
马海吓得一激灵,坐不住了,飞身跃起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任我怎么踹都不肯松手。
“大人,大人,小人什么都说,求大人网开一面,放过小人吧。”他现在还哪里有之前飞扬跋扈的模样,整个一地痞无赖。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些已经缴械投降的士兵,和包围着他们的侍卫,对马海低声说道:
“你要我放过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带我去山匪的老巢,协助我一锅端掉贼窝。如若不然,你就回去让你家里准备收尸吧!”
我本想直接扣下这人,但刚才我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想法太过可怕,牵连甚大,我想印证。
马海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他答应了。能让他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幸运了,以他之前的表现来说,断然是不会拒绝我的要求。
接下来又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原本剑拔弩张的侍卫们瞬间又变得平易近人。望着那些在给自己松绑的侍卫,官兵们已经呆了,饶是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马海在那里对我点头哈腰,似乎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让马海对手下的士兵们解释是因为刚才发生了一个误会,现在误会已经解决了,但是这次的事情要保密,不然传出去不好看,若是谁敢风言风语,军法从事。这些基层的小兵们都是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人,经不住吓的,而且他们自己这次也很丢脸,不会跟旁人讲述这段经历。
马海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剿匪的事情了。据马海所说,匪寇共计一百三十二人,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土匪窝,因为马海以前赌钱输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是匪寇的老大出钱接济他的,所以马海一直欠他一个人情。这次抢劫王府的粮食也是因为有马海做善后,这才躲过了军队的追捕。
我的计划是让侍卫们穿上官兵的服装,由马海带队,进入山寨,带的人不能太多,不然会引起山匪的怀疑,带二十人已是极限。余下的人马被我安排在山寨附近的树林中,一旦战斗开始,可以马上加入战斗。至于马海手下的一百多人,我给他们的任务是看马,这些人平日里一直在军屯种地,没有丝毫的战斗力,让他们参战只会添乱子。
队伍整装待发,在马海的指引下从一条小路朝山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