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间的画风，变得有些微妙。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学生，也一个个伸长脖子，企图听见他们的对话。

“让他来吧，旁听也行，期末考记得来就行。”

姚教授突然松口，让李长远惊喜的瞪大双眼，就连老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对方又补上一句：“期末考要是在做实验，来不及过来，就提前打声招呼，给你安排时间补考也行。”

“我我我……我绝对有时间，谢谢您！”

少年直接一个90度鞠躬，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

“话可别说太满，要是来不了可以给你安排补考时间，但万一要是有哪一门挂了，那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老头说完，抱着自己的鸡扭头就走。

对于后面那两人，再也没了半点搭理的意思。

“收到，绝对不会有任何挂科的机会！”

少年眉眼间满是笑意，以至于忘了去思考，姚教授突然松口，究竟是什么原因。

直到重新回到校长办公室，和老李面对面坐下，他这才意识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为什么会突然松口？”老爷子用手支着下巴。

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李长远盯着脚尖，一声不吭。

因为他同样想不明白，姚教授的突然松口，究竟和什么有关？

因为他高考没有考好，却依旧获得了天才少年的称号，并且和那些全国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一起，出现在清北大学？

还是因为他果断承认，高考没有考好，的确是自己的原因？

又或者说，是因为曾经那些肥牛在锅底中翻腾的时候，他说他有一个梦想，以后还能教那些外星人养鸡鸭牛羊？

“这个老古板，本来脑子就跟别人不一样，现在突然松口，让人更摸不清楚，还不如直接跟之前一样，不答应算了！”

面对老李的烦躁，他安慰说：“老师，可能姚教授也是想通了……”

“想通个屁，就怕那家伙在哪个地方摆着个坑，等着以后咱们一个个跳进去。”

“坑？”李长远眨眨眼，“不至于吧，姚教授今天既然已经同意，让我只用旁听，以后应该不会再故意为难什么了吧？”

听到这话，老李缓缓眯起双眼。

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四个大字——你真天真！

“我……”

“这要是别的教授或者导师，开口同意，那就是同意了。姚老头这家伙，本来脑回路就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也没办法保证。”

面对老李的担忧，李长远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

可事已至此，能让姚教授同意，本来就已是最好的结果。

他扬起嘴角，笑着说：“老师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

似乎过了姚教授这道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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