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长远犹犹豫豫，一副要拒绝的模样，老李生怕某人等会儿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赶紧伸手将二人撵走。

得了应允的尿包，拽着李长远的胳膊就往另一边走。

无论表情有多么痛苦与抗拒，李长远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没办法，那边的数据还没有跑完，现在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万一他哪句话说的重了，让面前这人承受不了，直接扯着个大嗓门，将所有人都嚷嚷过来怎么办？

哪怕这家伙在整个团队里的人品再差，关乎于科研数据的事情，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会选择相信一下。

请神容易送神难。

哪怕到时候姜涵茹手速飞快，把所有的数据都删得一干二净。

又怎么跟这群人解释呢？

面对他的出神，远离了老李二人后，尿包自然也将那股子谄媚的笑意给收敛了起来。

低声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让我加入你们的事情啊，你不是说你做不了主吗？”对方眨眨眼，“刚刚能做主的人在你面前，难不成你半天一句都没提？”

“我……”

“我懂了，你就是心里没我，跟我分开了半天，也愣是一句都不提。”

对于某人捧着心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李长远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最开始才会放这个家伙走。

放完人家之后，还眼巴巴的又去找回来。

以至于现在被一块诡异的狗皮膏药粘上，甩也甩不掉，粘也粘不牢。

“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恶心？”

“恶心吗？我不觉得。”尿包嘟囔着，“我这不就是想着加入你们，才能正大光明得到那些数据……”

李长远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谁跟你说加入我们，就能得到那些数据了？”

“我刚才可听得一清二楚，那些数据是你和四维生物做交易换来的，你人都在那里了，我还怕看不到……”

“你凭什么觉得，那些数据一定是对的？”李长远质问尿包，“如此费尽心思想要加入我们，万一到时候发现那些数据全部都是错误的，你会怎样？”

“错误的，怎么可能？那不是四维生物给你的吗？四维空间，比我们高整整一个维度，那里生活的生物按道理说……”

尿包嘿嘿一笑，直接开始解释起来。

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服面前的人，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自己。

“可你又怎么敢保证，跟我做交易的那个家伙，就一定是四维生物呢？”李长远用极为轻柔的声音，说出了这世间最残忍的话。

与此同时，对面那人的瞳孔逐渐放大，甚至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越发害怕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可四维生物的存在，本就是我们的一个猜测，万一他来自更高的维度，或者是其他的星系……”

“不可能！”尿包突然打断了他，“如果是更高维度的生物，不该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小事？”李长远微微一挑眉。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面前飘过，只是他还没有抓住罢了。

“如果是比四维更高阶层的生物，毁灭我们比吹口气还简单，干嘛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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