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暴徒毕竟是受人厌恶的,别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消息传开,到时候他们所在的地方会如天灾到来般,真的“万径人踪灭”,就连这展会说不定也会就此关门,溜之大吉。
不受规则束缚的个体,在社会中和天灾有什么区别?
用钱或许能雇到人来陪左吴过家家,把类似的展会办下去。但可不符合左吴喜欢的“你情我愿”,和观赏不同的人不同故事的执念。
他又不是真的“独立于世”。
听完,律师感觉头疼稍减,缓缓点头,觉得洗白事项开始明朗起来:
“那这些安保造物呢?”
左吴有些尴尬:“安保造物真的只是顺手,有些是来劝阻的时候挡住我发挥了,有些是顺手抄起来去往某位疯子先生头上轻轻地砸了一下……”
“收到,交给小伶,”良骨伶舒了口其气,做了个了解的手势:
“您不是那种莫名其妙当街砍人的人,真是太好了;只是裁判长不太喜欢这种小规模的流血事件,哪怕是自我防卫也是;”
“您不像夕殉道那样已经不想再参与星海联盟的社会进程,所以咱们得对一下口供;”
“比如,金棉小姐要声称她确实是来这里‘打工’的,只是之后会经历大概率死亡的危机以获得极致的濒死体验,这是您的卖点,客人的不幸去世是他们甘愿承受的风险!”
金棉愣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等,来这参观的人死了也没事?”
“当然,权力和义务向来等价,深层里某些项目中,这顾客的死亡概率可和被当做商品的兽人们差不多高!”
左吴不解:“这怎么回事?”
良骨伶耸肩,好像在说着一种已经无比成熟,有着颇为广泛受众面的游戏:
“对某些顾客来说,他们来这就就是想体验在蛮荒中,从食物链顶层跌落,继而享受被狩猎的感觉;”
“你们知道濒死体验吧?据说从将死的危机中幸存下来的快感可是只有极乐贴片才比的上,”
“这些顾客以自己被狩猎为游戏,活下来后就可以标榜自己战胜了自然,可以被称为勇士;即便失败了……也有生命保险嘛。”
列维娜听着,缓缓摇头;有些人可真闲,其祖先用数十万年勉强爬上食物链顶端,可他们却非要为了玩乐,再让自己称为被狩猎的一方。
而律师朝金棉眨眨眼:“正巧,金棉小姐看起来就是肉食习性,会打这样的工业犯的错最多只是初来乍到,搞错了打工的地方而已!”
金棉讷讷:“我只喜欢吃饼干……不对,你这么颠倒黑白,是不是太蹩脚了些?”
“有什么蹩脚?这叫法条的合理运用;”
良骨伶叹气,把滚到她脚边的那片下颚骨踢起,接到手中把玩:
“只是诸位客官得快点往深层走,去和这拍卖会的主人见一面;有些事还是得和他对一下‘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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