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左吴眯眼,细细感知着自己的心跳,如此美好:“真不吉利。艾山山,你觉得我会因为镜弗文明的反攻而死吗?”
艾山山稍稍把埋进左吴胸膛的脸抬起些:“怎么,想听我的分析?”
“想。”
“我觉得你肯定不会有事,”艾山山轻哼,带动起左吴的身体,一摇一摇:
“镜弗文明现在还剩什么?圆环洒下黑暗,他们自己也遭遇了无数损伤。按那窝金热的预言,说镜弗文明现在主体居然是那些海星人。”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连自己的主体民族都维持不了,必须得从麾下的罐头工厂获得人口的补充了!圆环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让他们的损失比我们想象中要大!”
海妖咧嘴,尖牙泛起寒光:“然后呢?镜弗文明现在还剩什么反击的手段?不就是一些提前备好的星舰,还有与维度恶魔的狼狈为奸。”
“这些东西,欺负欺负对帝特他们这些幸存者团体,算是绰绰有余。但对我们?哈。维度恶魔咱们又不是没见过,不算什么不可战胜的敌人。还有备用的星舰?那不是更可笑。”
“就算不动用你老人家的卷顾,也不麻烦小灰;我,加上夕殉道和离婀王的机甲,就可以发动针对集团军首脑的斩首行动。银河全盛时,能经得住这套的政权也不多,遑论现在元气大伤的镜弗了。”
“所以,我的陛下,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们。可不用这么怨天尤人,徒增烦恼。把镜弗文明干掉,咱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说着。
艾山山想要畅想未来,却看见左吴的表情有些奇怪,随即横眉怒目:“怎么?有不同的想法就直接说。哈,我倒要看看陛下您的高见比我高明多少!”
左吴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起一件好玩的事。”
“说来听听?”海妖似乎预感到左吴将提起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指甲慢慢掐进左吴的胳膊。
左吴却觉得不吐不快般:“还记得吗?咱们以前在那颗死寂行星,刚知晓初丹天使的重力型时间阱存在时,你也分析过彼时的处境——结论是走了基因飞升的天使,即使发展的再早再快,个体也无法毁天灭地。”
艾山山的脸垮下。
左吴无辜的把手摊起:“然后发生的事咱们都知道啦——白天使靠跳跃就蹦上了天去,一脚踢歪了轨道上停泊的逃亡者号,然后下来,把我和白艾斯摁在地上殴打。”
艾山山冷笑:“那你今天是缺胳膊了还是少了腿?真遗憾,你没能和列维娜更般配。”
左吴摇头:“当初的我丢了手脚,其实都无所谓。现在可不一样了,如果有万一……死的会是相信我的人,我才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哈,我可不想让咱们新帝联改换牌匾,变成一家自产自销的硕大孤儿院。”
艾山山抿嘴。
忽然。
她揪住左吴的领带,将其勃然收紧,用一股想把左吴直接掐死的气势恼怒:“丧气话丧气话!好啊,干脆你和镜弗文明投降去算了,不想开孤儿院,当个监狱狱头也是极好!”
左吴咧嘴:“抱歉,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能说些丧气话了。当然,你说的对。我能赢,我们能赢……我必须赢。”
艾山山眯眼,掐着左吴脖子的手没有松开。
忽然。
星舰最显眼处,那悬挂着距离撞上镜弗的倒计时的牌匾一响,时间走到了最后六十天整。
五十九天二十三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五十八秒……
板上钉钉。
艾山山稍稍低头:“……那位老师葬礼的演讲,真让我来?”
“嗯,拜托你了。”
话音落下。
艾山山一把将左吴推开,头也不回又无比坚决的走向灵堂。
只是她到了位置后,还是给左吴发了一张照片。背景模湖,主题却是黛拉带过去的那个有些蔫吧的花环。
花环没被管理员扔掉,而是经历了一番巧妙的装饰,天衣无缝的隐藏在速生锦簇中。花环上,有灵堂管理员的亲自书写,这书法似乎是与黛拉师出同一书法补习班。
上面写着“公主敬献”。
字体端庄,笔锋却蕴含着丝丝的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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