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禀报后,太仆令听了也是好一阵无奈。
夏侯惠都将官印给扔出来了,他若是再执意索要养马费用差额,那不是逼迫其去官吗?
那可是散骑侍郎啊~
他哪能给自己留下一个逼迫天子近臣去官的仕途污点呢?
当今之世,名望风评不仅能左右个人仕途,还能影响子孙后代的!
但若是不寻夏侯惠索要差额嘛~
马政可是依军律管制的!
更莫说此中还干涉到了宫禁之中的用度,他哪敢让账目不清啊~
思来想去,他索性心里一横,寻了个机会将此事禀给了天子,请曹叡首肯让夏侯惠将骏马领出宫禁,试图将这麻烦彻底解决掉。
岁末诸事繁琐的天子曹叡,甫一得闻时还颇为恼怒。
如此芝麻大的琐碎也拿来烦扰自己?!
真当自己终日无所事事乎?
但思索片刻之后,他便释怀了。
虽然他没有授意夏侯惠上疏反驳曹真伐蜀,但彼被长兄夏侯衡赶出府邸、落魄潦倒的起因,还真与他脱不了干系。
也大手一挥,准了。
还寻了个机会,招来夏侯衡训示了几句。
先是说夏侯衡将其弟赶出府邸那是家门私事,旁人置喙不得,随后便指摘夏侯衡为何不给点财帛呢?
让元勋之后沦落到被仆从收留,这让魏国颜面何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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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仕途上浸淫久了的夏侯衡,听罢,当即俯首请罪,信誓旦旦的声称归去后便将一些家业划给夏侯惠云云。
是的。
他并没有将已然把阳渠西端的良田转给夏侯惠之事挑明。
因为如此行事,既能借天子之口坐实了兄弟反目,又能体现自己对天子的恭顺,何乐而不为呢?
而夏侯惠就更恣意了。
骏马能带出宫禁了,俸禄也能按时领了,且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收了阳渠西端的产业不必装穷,可谓一石数鸟、收获满满啊~
是故,在崇华后殿的天子赐宴上,他也倍显格格不入。
别人的畅怀,是可以趁此机会在诸公面前混个脸熟、讨得天子欢心,而他的畅怀则是在庆祝日后有区区六百石俸禄可领,以及不限量的酒肉之美。
不过,论旁若无人的贪图酒肉之美,曹纂也没有让他专美于前。
曹纂字德思,乃是已故大司马曹休次子,曹肇之弟。
今在禁军内任职,虽没有与宴的资格,但他性情憨厚,身长八尺有余,能力举千钧,颇受天子曹叡恩宠,故而被特许入宴。
在宴的他,无有与他人推杯换盏之念,很是专注的饕餮着美味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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