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的檀香飘开,有一缕极细的白烟,绕过他的青丝,袅袅消散。
云沁雪放好药碗,轻轻的扶起昏睡中的他,右手拿着一勺药,就往他紧闭的唇上送去,药汁顺着他的嘴角,毫无眷恋的往下流去。
试了很多次,结果都是这样,以前没有照顾过病人,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喝不下药时,娘亲就会拿着一根筷子,卡在自己的嘴里,即使是药汁再苦,也只得顺着口,入了喉咙。
想来可以试一试,本打算掰开他紧闭的唇,偏偏这人睡着了,牙根都咬得死紧,应该是身上的伤太痛了,即便是睡梦中,也不能放松片刻,想到这,心中莫名的有些烦闷。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采用口对口办法喂他服药,嘴里先含上一口药汁,极为苦涩的味道,让她蹙紧了眉,缓缓的俯身,带着正在做坏事的紧张,一点一点的凑近……
突然,本在睡梦中的男子,蓦地,睁开深幽的眸子,一道凌厉的光点从中闪烁。
云沁雪心口不禁一惊,口中的药汁,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吐了他一满脸。
东陵弈桀俊美无双的脸上,酱色的汁药点点密布,和阴沉到铁青的脸色,竟是那般的和谐。
云沁雪看着眼前这个,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强悍异常的男人,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猛然间,下颔被一股强劲的力量钳住,冰冷略带愠色声音传来,“好大的胆子,趁本王熟睡,竟敢偷袭本王!”
口吻是惯有的冰冷,从他口中迸出,虽不及往日的威严,却也让人心有余悸。
云沁雪脸色一窘,赶紧抽出丝绢帮他拭擦,慌张解释道:“王爷息怒,妾身只是……”
说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总是这样笨手笨脚,惹得他狂性大发。
东陵弈桀一个冷冷的挑眉,眸中闪过一道璀璨的光点,低沉醇厚的嗓音,似乎没有动怒的迹象,而其中,隐隐含着一丝**,被挑起的沙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如何?”
云沁雪微微一愣,只见他唇角微勾,邪魅的一笑,单手一个用力,身子便伏到他的胸膛上,引得他一声急促的喘息,她心中一惊,急声道:“王爷,你的伤……”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霸道的舌,狂妄的闯入她的唇间,紧紧的纠缠着她的美好,舌尖轻挑,吸吮着她,一股独特的清香传来,仿佛,一瞬间化开了,清洌的甘甜在口中回荡。
他激烈的吻着她,缠绵,炙热中带着疯狂将焚烧一切,如同狂野的暴风雨,舌在唇齿之间缠绵摩挲,疯狂的啃咬,似乎想要将她折吃入腹,她朦胧如雾的黑瞳,升腾起一丝不解的迷惑。
他吻得愈发深沉,火热的缠绵,舌尖在口中辗转纠缠,把她肺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抽走。
修长的手指,游离到她的发间,轻轻的拔下发上的玉簪,如瀑布般的黑发,直直的散落下来,如缎如墨,发丝轻舞,手探入她的衣衫,轻轻的揉搓着她……
云沁雪眉心微蹙,自知推拒不得,气恼的不去在意他的伤势,只是泄愤似的压在他的身上。
没多久,伏在他胸前的手,感受到一股湿热,血腥的气味,越来越重,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舔着她的唇,狂狷的吸吮她的唇瓣,耳鬓厮磨,双眸慢慢变得迷离,不满的质问:“为什么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