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好，顺着贞德的话说下去：“说到圣女就应该是教会的成员，教会的成员找我有什么事吗？”

圣者和圣女在教会还不算多罕见，基本每十年就会出现一个类似的人物，常年累月的积累，被冠以圣之名的存在可能比布伦达戏剧团的成员都要多。

“我说了，我已经不是教会的成员，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位名为贞德的流浪者，擅自代替天主行使复仇的权力，驱逐邪恶与非人之物。”

哈维摊了摊手，“我应该没得罪过你们教会。”

“所有恶魔都理应被驱逐。”

哈维一点都不意外道：“哦？那可是我的使魔，她是无害的。”

教会是对付恶魔的专家，发现自己接触过恶魔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贞德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哈维：“我会踏过你的尸体，然后将恶魔烧成灰烬。”

哈维内心一沉，继续强调一遍：“我是说，我和她都从未给周围的人带来过什么麻烦。”

贞德冷笑：“你只是在重复亵神者的愚蠢罢了。”

亵神者是教会对施法者的称谓之一，随着时代进步这个称呼已经很少出现，凡是用上的基本都代表说出这个词汇的人是教会的狂信徒。

“我并没有与教会为敌的打算。”

“我也并非从属与教会。”

哈维神色变得冷峻严肃，抚摸自己手指的银环：“这样说我大可杀掉你。”

“当然，只是胜负的问题。”

无需多言，哈维从贞德的眼睛看不到情绪起伏，好似只是机械执行任务，这种人往往比理智又或者情绪驱动的人可怕很多，因为哈维无法确定他们得出判断是基于什么样的想法与立场。

重质银水滴落在地，化为透明的银制薄膜将哈维的身体包裹进去，随后伸出数条液态金属触须化为利刃朝着贞德刺去。

“唰唰唰！”

空气传来阵阵厉啸。

【高速吟唱】

复杂的咒语以极快的速度被吟唱出来，空气所蕴含少量的以太元素疯狂汇聚在哈维的身前，形成数十个拳头大小的浅紫色法术飞弹，一旦确定为敌人，哈维就必须将其置之死地。

“哼！”贞德不屑嗤笑，稍稍侧头轻易躲过了重质银水的攻击，右手轻挥，触碰到重质银水的刹那就如同一颗炮弹打在上面击溃了液体的组合。

“轰轰轰！”

她爆发出来的速度比猎豹更快，数十颗法术飞弹被她远远甩在身后，法术飞弹的威力比手雷更强，在她身后的地面炸出一个个直径几十厘米的土坑。

“好快！这尼玛是人形巨龙吧！”

哈维内心一惊，他的身体素质超乎常人，但连接下贞德一拳的信心都没有。

重质银水形态瞬间变换，数十个触须插入地面并硬化固定位置，圆形的表面能非常好分散物理的力道，与此同时哈维继续在重质银水上面施加【物理柔化】的防御法术。

贞德双手一甩，火焰流转组成数根长剑，被她掷出与封锁她前进道路的法术飞弹同归于尽。

右手火焰燃起构筑成漆黑的盔甲，并非以拳，而是将右手收拢成掌，以刺的方式将全身力量汇聚在盔甲指尖上的一点，跳到哈维面前的时候全力挥出。

没有声音，重质银水表面荡起了阵阵涟漪，反观重质银水周围的地面裂开无数裂缝。

“嗡~”

带着黑色盔甲的手臂再次燃起火焰，直接将【物理柔化】的法术效果烧却，瞬间贯穿了重质银水。

“咆哮吧。”贞德低吟一声，已经镶入重质银水内部的右手一握，无穷的火焰在重质银水内部爆发，瞬间将重质银水撑破。

“这火焰！”

哈维神色凝重看着盔甲燃起拥有奇特力量性质的火焰，尽管形态有所差异却很清楚这些力量的根源，这些火焰和莉莉所获得的信仰力量是一样的，只是以完全不同的形势表达出来。

“轰隆！”

哈维原先站的位置火光冲天而起，淹没了他的身体，黑夜下大半个庄园被火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