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平原上,鬼卿指着周围的山脉,耐心地给柳靖仇讲解周围的的地势。
七年的时间,柳靖仇也从少年长成挺拔的青年,虽然还是内向,但脸上的笑容却比在浩然宗时多了许多。
“伯父,喝水。”柳靖仇解下腰间水囊递给鬼卿,和煦一笑。
也许在浩然宗弟子眼里,鬼卿不是好人。但在他眼里,鬼卿对他很好。无论他有什么疑惑,鬼卿都会为他详细解答,待他十分温和。
如今他已不把自己当成浩然宗弟子,也就不在乎什么正道魔道,他只在乎自己看到的这一面。
鬼卿接过水囊正要喝水,忽然微微转头,拍了拍柳靖仇的肩膀。
“你去旁边自己想一下,等下我考考你。”
柳靖仇没有多问,直接走到远处,默默观察周围的山势。
这七年他已经习惯了,总是会有一些戴着面具的人来找鬼卿,甚至有时候鬼卿也会突然走到远处施展梦魔道,他从来不过问这些事,鬼卿显然也不想让他接触这些。
易仁虚幻的身影缓缓凝聚,柳靖仇看不到他,他却能看到柳靖仇,虽然身影模糊且七年没见,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走到鬼卿身边,转头看着柳靖仇所在的方位,“那是靖仇吧,一跑就是七年,看来比起他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爹,他更愿意和你待在一起。我们这些同龄人都看错了他,看似软弱退让,实则他才是最坚定的那个。打定主意就去做,不被亲情仁义什么的束缚住,有够潇洒。”
鬼卿微微一笑,“若是想他,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易仁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叙旧了。你当初说给我多一个选择,现在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你会帮我的对吧?”
“当然。”鬼卿笑着点头,而后话锋一转,“法,这就是你的选择?”
易仁重重点头,“起码比仁义好,你说你仁义,他说他仁义,谁比谁仁义?这种含糊不清的观念是不行的,我要给仁义定标准,而这个标准就是法。”
“我偶尔也会翻看凡人的历史,浩然宗的历史我也了解,自古修律法的下场都很惨,你真的想好了?”
“你别管,你就说帮不帮?”
“好啊。”
“这就对了嘛,我就说这种双赢的事,你没理由不帮。”易仁走到柳靖仇的虚影面前,笑着抬起手比了下柳靖仇的身高,“长高了嘛,不错不错,等我忙完齐国的事,带他来和我聚一聚。”
……
齐国,一座坚城外。
城高池深,附近布下了一些阵法,这是一名筑基修士的驻地。
一位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青年走到城外,腰间佩一柄狭窄长刀,他左手握住刀柄下按,平衡刀鞘的重量不下坠,这是他常年练刀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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