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唯一愣了下, 而后重复了遍:“漫长的时光里, 都像是花一样?”
“对。”符晓回答,“又大又艳,一生都是美丽的。而且,朱瑾也叫‘中国玫瑰’,我想也比较容易被市场接受。”欧洲没有原生朱瑾, 因此,欧洲人在十七世纪的大航海时代中看见朱瑾时, 因其艳红、多瓣、酷似玫瑰花的外型而称其为“中国玫瑰”。“中国玫瑰”味的香水,显得不会那么奇怪。
对花,符晓总是很懂。
章唯一道:“我不知道别人如何,我觉得还挺感动的, 做来试试。”
“好咯!”符晓说完转身便往实验台跑。
“回来。”章唯一的眸子向地下飘了飘, “把地擦了。”
“是……”符晓连忙出门拿来工具,将实验室地砖上的碎玻璃全部都扫了, 又用拖布吭哧吭哧地拖,拖了十来遍, 屋子里却依然有股香水味。整整一瓶香水被打翻在地上, 味道有多浓烈是可想而知的。
章唯一冷笑道:“让你手欠砸香水瓶。”
“……”
“擦完地就工作去吧。”
“嗯。”
符晓又是查了很多文献,越查, 便越喜欢这种植物。
比如,“扶桑”,名字最早见于《山海经》,是传说当中太阳栖息的通天神木, 因此才有“日出扶桑”这个词。屈原在《九歌东君》中便曾经写到过“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虽说后来朱瑾的古代正式名“佛桑”被《太平广记》抄误为“弗桑”,又再因为同音而变成了“扶桑”,其实与《山海经》里边的“扶桑”不应当通用,但在这款香水的制作上,却是个美丽的误用——“太阳栖息的通天神木上的花”,多好,像是在说,女人的一生也像是太阳一样,永远光芒闪烁。
扶桑花本身就是香料的一种,肯定要被当作主要香料,符晓需要思考的是它的搭配以及各种配方的所占比。
为了能令味道更加细腻,符晓几乎住实验室里了。她周一周三周五会回家,周二周四便在沙发上睡,大约睡四个小时觉之后爬起来继续摆弄。
因为只剩三周时间,她想尽力再拼一拼——如果最后交半成品,那还不如根本不做……还是咬咬牙,交个好的吧,反正三周时间过起来也是很快的。
配香员每天陪她到八点,而后便会打卡下班,因此,八点之后符晓只能自己动手配制香水,不过她也已经足够感激公司的配香员,毕竟对于一般的人来说上班上到八点已然不易。
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晚上,符晓会打电话给沈懿行——沈懿行通常也在公司里为他的那些药品忙活着。
两个人都开着免提,但是也不大聊,只是把手机放桌上,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某天,两人又是这样。
符晓配着配着,突然喊了一句:“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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