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从口中说出来,水色似乎有些后悔刚才嘲笑他。
的梦里,不善。但在的梦外,它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讨厌。
“还有呢?”
“是不可能沉浸在自己梦里的,虽然我分出部分意识一直在梦里寻你,但绝不可能是你所说的那双眼睛……”
“那盯着我和他的到底是什么?”
“这还需要问么?容不下鱼,又想得水灵者,天底下屈指可数!”
说着。
又一次当着水色的面两眼腥红。
身为水灵,自然能明白话里的含义。
她第一次对“仇恨”这种东西,生出一丝感同身受。
原来梦中千年。
并非是自己陪着那条年幼的龙鱼,而是鱼临渊一直在以那“七句话”提醒自己。
他告诉自己,时刻不能忘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又该去往何处。
他告诉自己,无论何时都应该记得,鱼以水为生,水却并非只有鱼想得到。
当诸多思绪逐渐梳理清晰,水色想起来之前那句话。
“既要我保持清醒,又说不会阻拦,我还真有些搞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就在这时。
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如魔似鬼般难听。
“你早已在他心目之中,我自然不会拦着。
而我想告诉你的是,一旦你意识不清,或者陷入昏睡,都会被再次拖入我的梦里!”
“为何如此?我不想离开时偏偏出现在此,我心绪难平时就会重新回到那里……你的梦,你还做不了主?”
“是鱼,也不是鱼。或许是我忘了告诉你,的梦,就是这天地的劫数!
一场由你所勾勒出的鱼劫……”
望着仍然会感到吃惊的水色,没有再细说。
他不会告诉水色,如今的“鱼梦”里,因为鱼年耗尽而变得空空如也。
鱼水情定的明镜台,如今正像祭坛一样抽离着天地间,一切关于“鱼”的记忆。
即便是身为水灵的水色,每一次昏睡后回到梦里,她的记忆也会随“鱼”渐少。
如非必要。
也不愿看到水色的记忆之中,完全没有了“鱼临渊”的踪迹。
他甚至不会告诉水色。
那一场几乎鱼水互换的梦,蕴藏着太多一时无解的“预兆”。
究竟是天地无情,还是鱼水有期,单靠还无法给出水色答案。
可唯有一句话被憋在腹中,一忍再忍。
他想告诉她。
在这龙鱼一族早已灭亡的天地间,弱水仍有三千。
而水色这样独特的存在,并非那三千之列。
却也只有在她身上,存在着“鱼”的希望。
就在水色和一同回到慕庄之时。
整个瑶池上泛起浓浓仙雾。
许许多多类似于“神州”的陆地,犹如梦中的东海岛屿,尽数被雾气笼罩。
但凡是浸没在雾气里的荷花花蕾,似十分默契地悄悄绽放。
等到几息之后,仙雾又像云一样被“人为”吹散。
瑶池犹如仙山上的天空之镜,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亭台楼阁耸立在瑶池一侧,经年不化的积雪散落在整个山巅。
瑶池三面种满了各式花草,馥郁的芬芳并不会因为常年积雪而减少。
反倒是那些亭台楼阁之间,极少能看见来往的身影。
一袭红裙的人影,依然倚靠在窗棱上,双手托腮望着瑶池水面上的凌凌波光。
正在发呆的鱼妃并没有注意到极远处,水面的一颗“气泡”上,水色那饱含复杂的目光渐渐消失。
忽然之间。
她望着四周有些清冷的瑶池,漠然开口。
“鲤瑶被禁足在此数十万年,也未曾见过池水生鱼……
天尊曾说:天若有鱼时便还我自由。时至今日鲤瑶才意识到,是天地太过无情!”
她正说着。
一位身着黑裙的仙子走到她身边,躬身施礼。
“您方才所言,墨晴可以装作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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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闻 天若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