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鸾妃看清白芒为何物时,不由地惊咦出声。似乎她未曾想到,那竟然是一支“玉质”发簪。
只是发簪所散发出的气息,带着一股令她生厌的感觉。
云妃在看清发簪上“拨云”两个小字后,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而感受最为清晰地,自当竹妃之流。代天施威本就消耗极大,突然出现的发簪看似钉在怪鱼身上,实则让数十位天妃顿觉吃力。
仿佛“天势”并非压在怪鱼身上,而是压在数十位天妃肩头。
白弋只觉如释重负,欲将自己碾成飞灰的力量瞬间卸去七八。
“难道是鱼主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如此念头刚出现在白弋心里,就被它立刻否决。
仅仅是不经意地一瞥,白弋就看见了鱼山之巅那怪异的景象。
池水不断升腾出白气,无数气泡似沸腾一般。
接下来的一幕不光震住了白弋,更让鸾妃惊呼出声。
“居然是情花!”
伴随着鸾妃的声音,一朵朵颜色各异的彼岸花迅速绽放在水面。
或许是因为色彩纷呈,使得这些开在鱼山之巅的彼岸花少了太多邪魅之气。
“回来!”
一个如溪如泉的声音自池水底下传来,许多听到过这个声音的凡人,不禁遥遥望着鱼山。
没等白弋回过神,扎在它身上的发簪原路折返。
与此同时,诸多彼岸花迅速枯萎,仅剩妖娆的蓝色浮在水面。
一个完全由弱水凝聚的身体逐渐浮出水面,蓝色的彼岸花如衣裙一样,自然而然地穿在她身上。
冰丝胜雪,容颜倾天。那一根发簪别在水色发间,好像从未离开过。
“花开故人见,水弱逢鱼怜。瑶闻空山远,妃笑天池前!
诸位天妃来势汹汹,是不打算留人间一点清静喽?”
听上去颇为无力地一句责问,瞬间让鸾妃眉头一皱。
鸾妃不认识水色,或者说根本不记得她。只是那隐约浮现心头的面孔,鸾妃知道的仅有一“人”,便是水柔。
云妃在看到水色的刹那,已然怒不可遏。见水色只身出现时,云妃深感“天助妃也”。
拨云以净世鱼铃击退众尊者时,并未影响其他地方。故而云妃听到水色那番话后,更加确幸水色就是自己想要手刃之敌。
“鸾妃她就是水色,曾在瑶池兴风作浪的贱人!”
云妃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显然对鸾妃又敬又畏。可是那紧盯着水色的眼瞳里,却是喜恨交加。
她不相信,众多天妃在场,水色还能遁入无形不成?
鸾妃“哦”了一声,并未表现出过多轻蔑。甚至回忆起水柔之时,面色愈发凝重。
“水色?水柔?二者不但美貌神似,想不到对这咫尺人间同样爱惜……”
水色闻言顿时起意,对方不仅知道“水柔”,而且一副有所了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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