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惊扰佥宪大驾,刘典吏你率人把刁民给拿下,先打二十杀威棒!”
县令孟安维面色铁青的朝着阳谷县典吏下令,这种时候出现鸣冤鼓的声音,简直就是打自己的脸!
“是,县尊。”
典吏二话不说,招呼上县衙的差役,就气势汹汹朝着门外走去,打算把击鼓鸣冤之人给拿下问罪。
“慢着!”
沈忆宸见到这一幕,立马出声喝止。
领命典吏听到沈忆宸的喝止,苦着张脸定在原地不敢继续行动。佥都御史自然是得罪不起,同样顶头上司也不敢违命,自己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见到沈忆宸有意插手的意图,孟安维赶紧解释道:“佥宪有所不知,今夏黄河决口之后,本地民风教养急转直下,可谓刁民四起。”
“佥宪乃翰林清贵,未曾经历过亲民官事务,不知刁民之卑劣。这等事情就交给吾等下官处理就好,切勿让刁民污了佥宪的眼睛心境。”
听着孟安维这一大串解释,沈忆宸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笑容回道:“孟县尊,都还未知何人何事,就提前断定为刁民,这不太好吧。”
面对沈忆宸蕴含深意的问话,孟安维略显尴尬回道:“下官主政地方多年,此乃经验之谈。”
“是吗?既然孟县令牧守一方,可否借此时机,让本官学习一番亲民事务?”
孟安维本想用自己主政地方经验丰富的理由,来搪塞沈忆宸这个空降雏鸟。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沈忆宸堂堂朝廷绯袍大员,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居然说出要向自己学习亲民事务的话语。
莫非此子能考取三元及第,就靠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达成的?这已经不能用稚嫩来形容了,简直是天真的可爱。
整个大明官场,哪有这般“不耻下问”的高官?
“下官惶恐,岂敢指教佥宪。”
“孟县尊客气,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请。”
说罢,沈忆宸向着县衙大门方向,做出了一個请的手势。
事已至此,孟安维完全被架住了,只能硬着头皮遵命道:“那下官就与佥宪看看发生了何事。”
说罢,就迈出脚步朝着县衙外走去,他倒想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找事。
沈忆宸看着孟安维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然后跟在了他的身后。
此刻县衙大门左侧鸣冤鼓前,一名中年汉子正被几名差役给死死按在地上。只见他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了进去,看不到丝毫的神彩。
但当沈忆宸从县衙内走出来后,这一身绯袍让他眼神中出现了亮光。只见这名中年汉子,仿佛爆发出生命的潜力般,奋力挣开了几名压制的差役,朝着沈忆宸冲了过来。
“沈公子小心!”
苍火头几人见到这种架势,立马拔刀挡在了沈忆宸的身前,生怕其中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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