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闻言之下,法海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兵部是有调度天下兵马的权利,但,那只是名义上的罢了,没有圣旨,兵部连一兵一卒都不能动。
可眼下,区区一个兵部员外郎就敢带着十数名兵丁公然跑来此处,要说其中没有蹊跷,那才怪了。
“二爷,舒赤是索额图的门下。”
佟宝鸣无疑很灵醒,及时从旁点了一句。
“嗯,你先去看看。”
索额图与佟家一向不对付,往昔仗着康熙帝的宠信,没少暗中打压佟家。
不过,自打去年被纳兰明珠给参倒后,就一直赋闲在家,其党羽大半不是被免就是被外放,影响力早已大不如前了。
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索家要想搞点事出来,还是能办得到的。
有鉴于此,在没搞清舒赤来意前,法海并不打算急着露面。
“喳!”
佟宝鸣明显也意识到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在应了一声之后,便即眉头微皱地赶去了大门处。
“尔等竟敢拦阻本官,好大的胆子,误了军务,小心你们的脑袋!”
大门外,工坊的护卫队排成了列,强行挡在了舒赤一行人等的面前。
对此,舒赤显然无法忍受,只是到底还是没敢强闯,也就只是面色铁青地咆哮着。
“哟,这不是舒大人吗,今儿个怎地有空来这乡下地儿转悠?”
佟宝鸣在佟家帮闲了好几年,虽没捞到什么前程,可人面广却是不假,跟舒赤也曾打过几次交道,此时打趣起来,还真就有几分老朋友见面的意味。
“本官问你,这工坊可是你的吗,嗯?”
但,舒赤却并没给佟宝鸣面子。
这问话毒得很,要知道佟宝鸣乃是旗人,按规矩是不能经商的,一旦被人参了一本,那,可不就只是挨板子的事儿了,工坊还会因此被充公。
“当然不是,不过,这间工坊的主人与佟某交情不错,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佟宝鸣是场面人,又怎可能会看不破舒赤的小伎俩。
“那好,你听着,朝廷不日将出兵雅克萨,花露水已被列为军需物资,本官奉命前来征调五万瓶,你敢拦阻?”
舒赤显然也没指望佟宝鸣会犯傻,不过姑且一试而已,成不成都无所谓,接下来的交锋才是重头戏。
“不敢,不过,既是军务,那就请舒大人出示公文吧。”
拿大帽子压人的勾当,佟宝鸣早不知干过多少回了,又哪会在意这个。
“看好了。”
舒赤伸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公文,随意地亮了一下之后,便紧着又要收回袖中。
“慢,舒大人,你这份公文上的印签不对吧?”
舒赤收得太快,佟宝鸣其实并未真正看清公文的内容与印信,但这,并不妨碍他诈对方一下。
“好胆,你这厮竟敢污蔑本官,阻挠军务,来啊,给本官拿下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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