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田利元躬身道:“逆子只杀了我一人,还请仙师网开一面!”
魏岩严肃道:“一切由宗门裁定,我也不能做主。”
田利元叹息一声,主动回到了阴魂幡中。
田子恒绝望了,魏岩取出刑堂制式法器——捆仙绳锁住田子恒,取下其储物袋,确保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魏岩在其怀中搜到了一本秘籍《太阴炼形法》,吐纳星光之力,凝练一口太阴之息,后面还有各种御鬼与炼尸法门。
魏岩正准备走时,天边一道剑光落下,他须发洁白,手持一柄拂尘,仙风道骨。
他作揖道:“原来是青莲剑宗的高足!”
魏岩回礼道:“道友想必就是金光上人吧?”
金光上人讶异道:“阁下认识我?”
“南屏村民对上人敬佩有加,我也是从村民口中得知。”魏岩恭维道。
金光上人笑道:“不过是虚名而已。”
“道友能守护一方安定,实乃我辈修士的楷模。”
魏岩一顿夸耀,把金光上夸得喜笑颜开。
“在下要回宗门复命了,后会有期!”架起剑光,返回宗门。
事情一切顺利,魏岩拖着田子恒回到落霞镇县衙,暂时关进天牢中,等待发落。
夜已深,魏岩被安排在西厢,此刻正在翻看《太阴炼形法》。
其中凝练太阴之息的方法,对他领悟《五炁神符经》上的太阴庚金剑符有极大作用。
太阴,常指月亮,与太阳相对,也指纯粹的阴气。
传闻,日为火之精,内孕太阳真火,色泽金,至阳至刚,焚烧万物;月为水之华,内孕太阴真水,色泽银,至阴至寒,冻结天地。
“庚金是阳金,难道太阴庚金剑符也讲究阴阳相合之理吗?”
魏岩尝试画出太阴庚金剑符,用符笔牵引太阴之息与庚金之气笔尖汇聚,形成一个小小的法力旋涡。
有了此前勾画天一真水符的经验,他布灵气、书图象,试图找出太阴庚金剑符的符窍。
只是他剑法一直很差,始终寻觅不到符箓的“窍”,始终无法将灵气存于符窍中。
“没事,已经有很大进步了!”
看来不能懈怠了,必须将青莲剑诀入门,感悟剑意,这样才画出太阴庚金剑符。
正准备休息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大半夜的会是谁?还让不让人休息?
魏岩嘀咕着打开了房门,一女子身穿华贵的衣裙,衣摆飘飞扑向他。
嗯?这不是田楚氏吗?她这是干嘛?
魏岩何等反应,身形一动便错开了,女子扑了空,直直倒下,“诶呦”一声后,无颜再起,只能默默低声啜泣。
魏岩郁闷道:“夫人这是干嘛?地上凉。”
“仙师真是不懂得怜花惜玉。”田楚氏泪眼朦胧,轻咬着丝巾,欲迎还拒。
“额。”魏岩挠挠头,这样未亡人剧情,他前世不知耗费了多少纸巾。
一个美妇人任君采撷样子,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魏岩正色道:“我读春秋的,夫人还是请回吧。
令公子的事,自有宗门律令处罚,不是我一人能够决断的。”
田楚氏拍打着地面,潸然泪下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都怪我太过于溺爱子恒,慈母多败儿啊!
老天爷,你惩罚我吧,与子恒无关,都是这个当娘亲的错。”
魏岩一个头,两个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田楚氏。
田楚氏肝肠寸断,最后竟然哭晕过去了。
魏岩无奈只好请求沈鸣派给侍女过来照料田楚氏。
沈鸣调笑道:“魏师弟乃真君子啊,竟能坐怀不乱,师兄佩服!
要换了我,可能我就把持不住了。”
原来你也有枭雄之姿,魏岩暗自吐槽道。
“师兄是不是想看我出丑?”魏岩故作生气道。
沈鸣连连摆手,无奈道:“这田家的境遇也得上是人间悲剧了,那田楚氏哀求,我一时心软就放她进来了。”
他躬身道:“还请师弟原谅。”
魏岩扶起沈鸣,叹气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地间亘古不变的道理。”
“是啊。”沈鸣也是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