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即是泼出去的水,沈君飞哪会许她真的收回。隐竺也只能张牙舞爪的表达不满,但牙被人吞了,爪被人握住,两个人就站在地上,厮缠起来。
隐竺手被制住,能动用的只有腿脚了。她一蹿,腿盘在沈君飞的腰间,高度上去了歹势,她才有夺回自由的可能。果真,只两下,他就松了手,转而托住她。
可是,隐竺高兴的太早了。他一只手托住她,另一只手忘不了搞怪。很快,他们就在乱营中间,开辟了第二战场。
在沈君飞初步得逞之后,隐竺才开口:“不带这样的,你怎么总欺负我?”
沈君飞咬在她的耳侧,轻轻舔弄着,“这,怎么能是欺负呢。我都是,顺着你的意思……”
隐竺努力的勾住他的脖子,是啊,好像是自己扑上来的,“哎,你轻点,那儿还疼着呢!”这个姿势,对于两次被砸到地上,且同一位置着地的她来说,真真是痛并快乐着。
在他的怀里纵情声色,隐竺已经很适应了,这要归功于沈君飞的引导得当。他总会拿出一点科学钻研的精神来对待这个问题,两个人往往研究研究着,就付诸实践去体验一下。研究,改进,再研究,再改进。名目得体,其间再食髓知味,隐竺已经不那么抗拒展现那么私密的情绪给他看了。
是啊,这样的自己都被他看到了,隐竺觉得实在没有拒绝结婚的理由。她也不敢。贴靠在他满是汗水的脸边,她清楚的意识到,她不敢。她很怕一拒绝,他就会离开,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离开J市的那天,并不是个好天气。天闷得厉害,闪电劈来,雷声传来,却迟迟不见雨落下来。
隐竺看着身边的沈君飞,他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看来,今天的正式拜见,是在所难免了。明明是顺理成章,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喜欢沈君飞,也愿意跟他在一起,答应结婚,不论怎样,也是她自己情愿的。但要不要这么快呢?沈君飞越是着急,她就越是心慌。
车子终于停到了自家的楼下,隐竺的手却被沈君飞握住了。“隐竺,你放松点,我们只是要在一起。结婚,也是为了要在一起。不是谁要绑住谁,也不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揽过隐竺,轻轻的亲了亲她,“什么都不考虑,我只问你,愿意嫁给我么?”
“愿意,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只要愿意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隐竺看着眼前的沈君飞,陌生而又熟悉的沈君飞。他没有说过一句爱她,即使是曾经的表白,他也没说过。但是,他所给予的,又岂是一个爱字所能涵盖得了的?他给了她他少年的友爱,给了她他青年的慕恋,给了她他成年的护持,如今,他要她的交付。而她,除了欣然答允,竭力回报,还有什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