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是来汇报这次带跋涉骑军出去巡视、操练的情况。
“陛下,今日臣带着跋涉骑军,在古荡山东北面,发现了夏国的辎重军营,便驱使麾下的勇士,合围了那支营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往利吹山知道皇帝在气头上,他不敢将真话说给对方听,万一要是火上浇油,把他拖出去给砍了,哭都没地方哭。
“战果如何?”听到这话,拓跋魁愣了愣,赶紧追问。
“战果颇丰,臣率五千跋涉骑杀入夏国辎重军营,斩敌千余,顺便放火烧了对方营地。”
周围文武,宗室将领闻言愣了一下,这可是开战以来,少有的胜利。
皇帝拓跋魁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总算有好消息了,看起来夏国的兵将也不是难以战胜!往利吹山,你为朕找回了颜面!”
他挥了挥手让一旁的宦官再设一处席位,便邀往利吹山入座,“快入座,朕要好好听听,你是如何杀进夏**营的,那夏国将领又是何恐惧、惊讶的表情!”
几个宦官在书房右侧摆放了桌椅,往利吹山朝皇帝道谢后,过去坐下,可听到皇帝的要求,他颇有些为难,他思虑了片刻,还是说道:“回陛下,那夏国将领做梦都没想到,臣会带骑兵出现在他营地外面,更没想到手中还有如此精锐的骑兵。”
往利吹山先说了如何带着骑兵在山间林野操练奔行和队形,随后军中的斥候便发现了夏国人的辎重,在判断敌情之后,果断选择了出击。
“那夏国将领是什么表情?”
“惊恐万分。”
“哈哈,朕喜欢听!”
拓跋魁高兴的抚掌,让往利吹山继续说下去,这可是少有的大捷他要好好拿出来做文章,鼓励民间百姓的士气。
“对了,伱可有破夏**队的想法?尽管说出来,朕定支持你!”
往利吹山面上保持淡然的神色,心里却是叫苦,没想到一句谎话,居然让拓跋魁有这么大的反应。
“早知道,索性直言没在对方营寨前讨到好处。”
那边,拓跋魁安静的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听着往利吹山讲述,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回味了好一阵,才满足的开口。
“这样才叫打仗,往里吹山是朕的好将军!”
这话让屋里的文臣武将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们虽说都是拓跋魁的嫡系,可刚才那番话,不就暗指,他们不会打仗,只有往利吹山一个人会。
“好了,朕今日有些过激了,让诸位受惊,实在是朕这段时日,被屡战屡败的情报刺激的难以自制。”
皇帝看向众人,“眼下朕已经回过神来了,不会再有刚才的失态了,之后怎么打仗,朕心里也有数。”
说完回到龙椅,大马金刀的坐下。
“尔等立即整备兵马和粮草,朕决定先打齐国来的那批降兵!这些人没有士气,看似二十一万,实则不堪一击,一旦战败,对夏**队的士气,可是不小的打击!”
野辞弄别、往利吹山、拓跋昭日连忙送上一句马屁。
“陛下圣明!”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陛下!”的话语,打断拓跋魁的声音,只见一个皇宫侍卫飞快从殿外石阶下方跑上大殿前。
“陛下,出事了!”
书房内的几人刚从北面五万人战败的事情里缓过气来,此刻又见那皇宫侍卫面色紧张,气喘吁吁,心脏顿时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对方说出让他们难以招架的事。
“出什么事了?”
“回陛下,粟特部的轧荤山头人,他……他……”
拓跋昭日快被这侍卫吞吞吐吐的话语,火急火燎的问道:“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他率弋落河两千骑兵,收拢三个部落的溃兵,造……造反了!”
“什么?!”
拓跋魁脸色顿时一变面容都憋的发紫,他坐在龙椅上,让那皇宫侍卫重新说了一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咬紧的牙关将腮帮都鼓了起来,艰难的挤出沙哑的声音。
“轧荤山……朕待你不薄,为何要叛朕!啊!!”
他在龙椅上,气得大吼一声!
……
同样的天空下,风吹过北面数百里。
名叫轧荤山的粗野胖子,甩了甩脑侧的几根小辫子,在傍晚的风里,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谁在想我?”
他坐在帐篷里,揉了揉脸上肥肉,呢喃着走出帐篷,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他前方的空地,是三个部落的溃兵,都被吸纳进来。
“……潜伏这套,我说天下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了。”
“老子卧底两年,哪一个部落的头人不认识我?”
他站在帐篷前,望着成千上万的部落兵,叉着圆滚滚的腰身。
“该轮到我给这风烛残年的梁国插上一刀了,就好好躺进棺材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