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草民席甘霖,叩丞相阶前,今有西方蛮夷伪装商人,蛊惑草民祸乱我大夏军队后方,以致大军战败,数十万人身死。
事情重大,草民故假意应下,但思来想去,终究不妥,还请丞相定夺。”
内容却是跟绣衣司探子说的完全一致,而且还将功劳一并送给诸葛亮。
“当真是做买卖的,胆大心细。”
诸葛亮看完信上内容,摇着鹤扇,在灯火间走动,绣衣司探子和那文吏,安静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走动的身影停下。
“破局之策来了!”诸葛亮笑着,朝那文吏吩咐:“速去招席甘霖过来见我!”
夜深人静。
席家的马车,在不久之后,悄然驶过凌乱狼藉的街道,在领主府侧面的巷里停下。
席家这位二十七八的年轻人,诚惶诚恐的走进侧门,随后进入大夏丞相的书房。
烛火照着两人的影子贴在窗棂,有着窃窃私语声在两人间传递。
到得下半夜,席甘霖才从书房出来,小心翼翼的坐上马车而去。
如今前线的局势,不得不让人小心谨慎的对待,尤其萨克普鲁特帝国发动平民攻势,让两个方向的进攻受阻。
眼下各军还面临粮食不足的困境。
尤其北方的米兰特尔行省,从一开始的势如破竹,在伴随平民攻势拉扯起来,秦军和唐军的进攻,变得极为缓慢。
每日都有许多人不要命的围攻,也有偷偷潜行,籍着熟悉的地形,趁着夜色针对军营纵火。
八月底到九月初。
又有一处偏营被两个萨克普鲁特人深夜放火烧了起来,同时,外面潜伏的米兰特尔行省地方军队,人数并不多,却趁着火光和夜色,发疯一般杀过来。
火光照亮黑夜。
燃烧的护栅倒塌,带着火苗坠进护营沟,冲杀而来的一道道身影如雨点般冲击辕门重重军阵。
鲜血与喊杀声,朝四面八方疯狂传开。
李元霸犹如一尊洪荒巨兽,“啊啊!”的连连怒吼,他双手舞锤站在辕门军阵的最前线,一拨拨冲来的萨克普鲁特人,又一拨拨的扫飞。
而原野之上,身形壮硕高大,挥舞一杆长槊的秦琼以及尉迟恭,带兵从另一个营地赶来增援,所向睥睨的拦腰截断这支伏兵。
远方,益州军在张飞的率领下从山麓间冲出来,绕行后方,从后面阻断萨克普鲁特人的后路,一个个虎步营士卒凶戾的嚎叫着,挥舞沉重的陌刀,将面前惊慌的敌人、战马砍翻在地。
李靖带着关羽以及两千人的唐军驻守附近一处高坡,挥舞青龙刀、长槊将冲上山坡的萨克普鲁特人打的翻下这处高坡。
他们甲胄内的单衣被汗水贴在肌肤上,颇为难受,然而依旧不停的杀退一拨拨冲来的蛮夷平民。
更远的方向,萨克普鲁特人犹如潮水般,还在不断涌来。
黑夜的西南方向,一支骑兵持着火把正迅速赶来,飘扬的牙旗,一个马字正迎风猎猎飞舞。
安纳利亚与欧非罗南方边界。
潮水般的敌人不断冲击原野上的营地,安禄山领着五千生奴军独挡一面,沉重的兵器在他手里好似无物的挥舞,将一个个冲来的人砸趴地上。
“太多了太多了快扛不住了!”
他一边厮杀,一边嘀嘀咕咕。
“扎原地不动,谁也不许后退!”董卓嘶声呐喊。
黎明刚亮,还没来得及拔营,杀到安纳利亚行省中西部地区的西凉军再次面对犹如海潮扑卷的萨克普鲁特平民袭击。
数以万计的平民,蜂拥而来。
安纳利亚行省中部,晨光正徐徐升起。
偌大的帐篷里,大夏天子看完手中刚刚送来的情报,捏着信函走出了帐帘,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士卒正在集结。
他面容肃穆,翻身上马,微凉的风中,他举起一只手。
阳光照下来,苏辰声音嘶吼如雷。
“破局之道已显,该还给萨克普鲁特人了。”
天云漫卷,成千上万的士兵发出野蛮的嘶吼,拍响手中的兵器和盾牌。
狼烟渐起。
真正的大战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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