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该是为诸将大摆筵席,军中将士至少也要分到一杯酒,一口肉!至于萨克普鲁特女人,待入城以后,他们可以随意!”
微凉的晚风抚动披风,冷漠的眸子里,大夏的龙旗立在夜色里猎猎飞舞。
从天空俯瞰而下,军营之中,繁密的篝火,映着士卒一张张兴奋的脸庞,篝火摇曳间,各营中的大帐里是沉稳的鼾声。
马岱轻轻的为木榻上熟睡的族兄马超,盖上毯子,庞德将地上卸下的甲胄,一一挂上架子,那柄虎头大枪也被他擦拭的锃亮,放回到兵器架上。
两人这才缓缓退出这里。
火星飘过夜色,益州军营当中,关羽半裸胳膊,拿着《我的华夏》坐在灯盏下翻看,关平沾着药酒,为父亲露出的臂膀擦拭伤口,周仓拄着青龙偃月刀,亦如当年,目光威严守卫一侧。
紧挨的营帐,张苞拎着一坛酒,高兴的掀开父亲的帐篷,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没人,眼中露出疑惑。
“我父呢?”
而此时他口中的父亲,正含着毛笔头,满嘴墨汁,站在画架前,眼睛来回瞄着亚瑟王的头颅,后者只要眼睛稍微一斜,必然引来张飞一声怒吼:“偏什么偏,没见着俺在作画?”
“你……”亚瑟王紧咬牙关,可也奈何不得对方,到得后面,只憋出一句:“塞力斯人,伱可要将我画的威严庄重!”
秦琼白了他一眼,拿着铁锏敲了敲木台边沿:“屁话,你都一颗脑袋了,还能画的多威严?!”
这话引得周围人笑声响彻。
风吹过一顶顶营帐,唐军营地里,李元霸一只脚垂在大号的木榻外面呼呼大睡,每一道鼾声,不远的油灯都被他吸的摇晃倒伏。
光影间,李世民穿过围帐进来,看到桌边摆着的两碗满满的酒水,眼中不再像往日的严厉,而是独属于兄长的温柔。
他飘过去,将李元霸垂在外面的脚放回榻上,便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憨厚的弟弟。
帐口,李存孝提着禹王槊过来,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见李元霸已睡着,只得骑上战马,去了益州军营地,他精力旺盛,到得此刻也是激动的睡不着,来到这边,找到赵云。
后者坐在帐内,将龙胆枪平放双膝,感受枪身传来的战意。
脚步声过来,赵云睁开眼,看到帐口的李存孝,便笑着起身,提上龙胆枪,与对方来到帐外的空地,又是一场精彩的比斗。
也有将领安静的坐在帐内,借着昏黄的油灯,须髯苍白的杨业,写下了他的儿子们、儿媳们以及老妻的名字。
看着纸张一个个名字他指尖轻轻抚过去,泪水又落了下来。
远处,安禄山光着上身,露着鼓鼓的肚皮,鼾声起伏,睡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迷糊的打量周围,看有没有李猪儿出现,随后才安心的闭上眼。
一边发梦,一边磨牙梦呓。
“嘿嘿……大功……嘿嘿……长生……谢谢陛下……谢谢你这个李猪儿……送我来这……嘿嘿……”
星夜流转。
苏辰巡视一遍各处军营回到中军,为各位列祖列宗上香,汇报了战事之后,他走出车厢,望着夜色下这一片祥和的黑暗。
心中是无比的自豪。
华夏诸将,在这里得以重新来过,宣泄他们心中的不甘。
回到帐内,苏辰带着疲惫睡下,浓马的战事已经结束,但脑海里,仍想着远在安纳利亚的西凉军。
“太师差不多该和凯撒的埃及军团分出胜负了吧?”
……
南方,安纳利亚行省。
蒙多哥更南的方向,凯撒的埃及军团终于体会到啃硬骨头的感觉,纵然他领军作战的经验丰富,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被对面的塞力斯军队,打的这么狼狈。
三万余人,硬是啃不下对面只有九千之数的西凉军。
而对方指挥军队的主将,更是难缠,甚至展露出的凶狠,比他还要来得恐怖。
“亚瑟王那边,不知道能否撑住。”
军营之中,凯撒心中不安的坐在帐篷里,看眼前被他画满进攻各种进攻路线的地图。
紧握的拳头,显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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