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云浅带着赤衣三人悄悄出了郡王府,骑马直奔天险峰而去。
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让云浅觉得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身下奔驰的骏马虽然让她有些紧张但却也带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策马奔腾的感觉暂时让云浅忘记了那一堆烦恼。
看到赤衣给她打的手势,云浅知道跟踪他们的人已经回皇宫报信了,云浅心下顿了顿,回头看了被夜色笼罩的皇宫一眼,在心底轻轻的问了一句,云幕,你会怎么选择呢?
云浅他们在路上并沒有多做停留,第二天清晨时分已经赶到了云城的边境,如果骑马过去就要多绕弯路,云浅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走了水路。
云浅靠在船舱里吃着赤衣买回來的包子,边看着阴沉沉的天色,心里有些郁闷,她本來心情就不好结果还是阴天,这老天沒必要这么应景吧?
看着那阴沉沉的乌云,云浅一下子就沒了食欲,在上船之前赤衣又去四周查看过,并沒有人马追过來的痕迹,当然也就沒有云幕要來的踪迹。
这样也好!放下包子云浅向后直接躺下,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这样挺好。
云幕如果不來,那他的选择就显而易见了,反正就算他來了,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云幕他......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选择么?
再次站在天险峰的脚下,云浅沒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一种久别归來的感觉,仿佛时间一下子就回到了她要攻打天险峰之前的那段日子。
可是一回头看到跟在身后的三人,云浅就摇头笑了笑,当初的上千兵马如今只剩下他们四人,沒有了风冥也沒有了方清瑶,一切都与之前不同,过去的了终究就是过去了。
“赤衣”,云浅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赤衣,吩咐道:“一会儿如果情况有变,你们三个就赶快离开去找小然,把这封信交给他,之后就好好护着他!”
“主子!”赤衣一惊沒有接那封信,反而直接朝云浅跪了下來:“赤衣不会离开主子!”
蓝衣和紫衣也都跟着跪了下來,虽然沒有说话,但都态度坚决的看着云浅。
“你们这是做什么?”云浅有些无奈的看着三人:“你们以为我是要去送死吗,我是那种会轻生的人吗?”
“那您......”赤衣等三人都不解的抬头看着云浅,刚刚云浅那么说不就是交待后事的意思吗?
“我自有计划,总之如果情况有变你们就赶紧离开不用管我”,云浅说着把手中的信递给赤衣交待道:“你到时候把这封信交给小然就行了,他会明白一切的!”
云浅看赤衣接了信却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也沒有办法,她现在不能把计划告诉他们,况且那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她也不确定,不过这封信最起码能给小然一个安慰。
云浅手上的生意早就分出一半交给方清瑶打理,如今方清瑶也跟着小然一起离开,那人别看平时沒个正行却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云浅相信从陵素那里分出來的一半生意交到她手里肯定会沒问題。
这样就能保得裴景然下辈子衣食无忧,至于剩下那一半的生意,如果她不回去了就当是给陵素养老了,府中的下人陵素也自会照料不用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