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这次來不是真的來何谈的,但现在也绝不是动手的时机,先不说周围埋伏的这些人,就是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所以他们绝对要拖延时间。
最起码把外面的人处理掉,到时候來个里应外合才能有所胜算。
“久仰‘夜影’大名,今日终得一见”,星月转头看向夜魅,笑得一脸谦和:“实属星月之幸”。
“公主言重了”夜魅冷冷的开口道:“吾等草民怎么能够入得了公主的眼?”
云浅听闻此言,暗中为夜魅捏了一把汗,她知道两人不和,但实在是沒想到夜魅竟然会这么不待见星月,以星月的性子,这么接二连三的被人驳了面子还能不发火?
可是现在那两人之间针锋相对,偏偏还沒有她插话的余地,云浅在心中叹了口气,总觉得今天这次好像是來错了。
果然如云浅所料,星月虽然面上带笑,但那双狭长的眸中却有寒芒一闪而过:“接二连三混入皇宫想要我命的草民,星月自当应该重视起來,公子觉得呢?”
星月这隐隐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让夜魅本來压下去的杀气瞬间暴涨了起來,一双眸子仿若化作利剑已经朝星月射去。
就在云浅以为夜魅要动手的时候,随时准备扑上去按住他的时候,却听他冷冷的说道:“‘夜影’只是个杀手组织,我等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公主不若想想究竟是自己得罪了何人?”
云浅本來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瞬间就放下了,简直想要给夜魅鼓鼓掌,这样的说法正好,不止把自己划到了无辜的行列,又能让星月自行去猜想,简直就是绝妙的答案。
然而星月只是怔愣了一下,唇边就又勾起了那惯有的笑容:“虽然星月不敢说所有人都归顺于我,但胆敢与我动手的还真是沒有几个!”
“沒有几个不代表沒有”,夜魅冷哼一声说道。
“说起來我还不知道公子姓什么?”星月沒有理会夜魅的态度,脸上笑容依旧:“夜影夜影,说起來公子不会姓夜吧?要说是姓夜的仇家......”
星月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夜魅手中的长剑正驾在她的脖子上,自他身上散发出來的杀气仿佛都传递到了长剑上,剑身都微微的颤抖着,只要再偏右一寸就将划破星月脖颈上的大动脉。
夜魅冷冷的看着星月,很想就这么一剑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四周泛着寒光的箭尖却及时拉回了他的理智。
如果他这一剑下去心中的仇恨是解脱了,可是四周的弓箭却会使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即使他有办法逃出去,但是云浅还在这里,他沒有把握能够保全这个人,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
云浅也沒料到会出现现在这个局面,心跳得都快蹦出來了,生怕夜魅一个控制不住就将星月杀掉,到时候他们两个可就真的成了活靶子了。
好在夜魅能够沉得住气,在看到夜魅缓缓的收起长剑,云浅终于呼出了刚刚一直憋着的一口气,憋得她心都疼了。
可是还沒等云浅真正把心放下,云浅就听到星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來:“这么大反应,看來我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