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皇兄好意,臣妹自当遵从!”云浅起身对云幕一礼:“那臣妹就先不打扰了,还请皇兄保重身体!”
云浅说完转身离开,回去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写奏折,虽然这段时间她看了不少,但要说写还真是有点困难,尤其是让人削自己爵位的折子,肯定要好好斟酌一番!
出了皇宫,云浅好像放出笼中的鸟儿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集市上热闹的氛围,唇边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果然还是平凡的生活适合她。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本來准备好好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写出一封声情并茂的折子的云浅,光顾着和裴景然柔情蜜意了,要不是提前收到了云幕的请帖,云浅差点就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了。
拿笔简单的把自己的目的写下來,云浅带着简便的奏折,在大臣们震惊的目光中,神情自若的站在朝堂之上。
看着做在高位上,那个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云浅有一瞬间的眩晕。
坐于高位上的那个男子,温润霸气,俊美高贵,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让人震慑却又忍不住痴迷。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云幕穿龙袍的样子,眼前真实的画面冲击远比云郡王记忆中那个遥远的身影來得更加的清晰真实。
直到对上那双高挑的凤眸,云浅才回过神來,表情淡定的移开目光,把折子递上去,就安静的立于一旁,努力的把自己融入身后的背景。
云浅这次來主要是为了递奏折,她和云幕的酒宴是设在晚上,削爵一事虽然是云浅主动,但毕竟是“大事”,这道正常的程序早晚都要走。
今天晚上的酒宴,才是正戏,因为云浅要利用这个时机,征得云幕的同意。
本來以为退朝就可以走的云浅,却沒想到被宫侍叫住了。
云浅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宫侍,这个宫侍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带路,尤其是在看到满目奢华又风雅的景色,云浅心中的疑虑更甚。
明明说云幕传召她,可是现在这都走到哪去了?就算不是泰安殿也不能是來御花园吧?
“你这是要带本王去哪?”云浅实在是沒忍住问了出來,云幕总不会是叫她來赏花吧?
“郡王莫急,皇上就在前面!”宫侍恭敬的应了一声,就又转头去专注脚下的路去了。
云浅眼睛一转,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不知道皇兄这次召见本王所为何事呀?”
云浅说着,顺手拿出一块碎银递给眼前的宫侍,那意思不言而喻。
却沒想到小宫侍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一下子就退开了一大步,一脸惶恐的对云浅说道:“郡王可别开玩笑了,这不是折杀奴才了吗?”
云浅有些郁闷的看着那块掉到地上的碎银子,眼前这个长相干净清秀的小宫侍莫不是练过,身手竟然这么敏捷,这银子还沒挨着他一块肉,就被他给躲开去了。
真是,这年头还有给钱都不要的人,他不要拉倒,可不能浪费了!
云浅蹲下身去捡那块碎银子,却听到前方传來一阵轻乐声,还伴随着女子的温柔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