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
云幕的爽快让云浅有点意外也有点开心,这说明她在云幕心里的地位很重,但是云幕的样子又让云浅觉得难受。
云幕还是像平时一样温润儒雅,嘴角仍是带着那万年不变的温润笑容,但是云浅就是能感觉到从云幕身上散发出來的那股悲伤。
云浅被那氛围影响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她酝酿了半天,除了让自己的愧疚更深了一点外,愣是沒想好应该说些什么。
“还有,明天为了应付大臣们或许会跟今天说的不一样,希望到时候你能配合一下!”云幕看着云浅又补充了一句:“等明天的事情定了,我们现在的这个约定才算数!”
“知道了!”本來觉得应该安慰云幕一下的云浅,听到云幕的这句话时总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不过条件是她提出的,她现在也只能点头应下。
“等你明天领旨后,我会派人把免死金牌送过去”,云幕低头看了看满桌子沒动的菜肴,低声问了一句:“那现在,你可以陪我把这顿饭吃完吗?”
云浅很想拒绝,但是一接触到云幕那满含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一点完头,云浅就后悔了,明知道应该和云幕划清界限,但她就是止不住的心软。
所以一顿饭下來,云幕吃得很开心,云浅吃得很纠结!
拒绝了云幕各种挽留的借口,云浅一边揉着肚子往回走,一边思索着云幕最后的那个笑容。
虽然云幕很想赢,但是他应该不会拿剿匪这件事开玩笑,应该也不可能阻碍她行动什么的,但是云幕的那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就是让云浅不安。
一种特别强烈的被算计的感觉,让云浅一整夜都沒睡好觉。
而等云浅第二天上完早朝之后,她终于知道,她那种不安的感觉來自何处了。
看着手中各地县衙呈上的來的名单,云浅还有一种好像在做梦的错觉,可是上面详细记载的每个犯人的信息,又无情的打破了云浅自以为在梦中的错觉。
“郡王,老臣会组织各方县衙尽快将犯人送來,到时候就要劳烦郡王收归调用,且此次天险峰一行困难重重,还要请郡王遇事多加小心,三思而后行!”云浅正对着一叠资料发呆,就被左相给拦住开始唠叨。
云浅嘴角抽了抽,忍住想要把手里的纸拍到左相脸上的冲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左相不用着急,而且云浅也不是明天就动身,就先不聆听左相的教诲了,告辞!”
云浅说完也不看左相那瞬间僵住的脸色,转身就走,拿着那叠纸的手却越收越紧。
她现在恨不得冲进保和殿将云幕暴打一顿,丫的,难怪她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云幕这根本是不玩死她不罢休啊!
今天的早朝很简单,因为云浅來领旨,主要谈论的就是天险峰的事情。
为了不让大臣们反对,云幕把派云浅带领五千兵马去攻打天险峰的事情说成了去彻查路线。
五千人马,攻打困难,但是只调查个路线应该还是沒问題的,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众大臣的反对。
而云浅只得有苦自己咽,谁知她刚准备领旨,云幕突然话锋一转,说起天险峰多亡命之徒,只用兵马对付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