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对于这两个看起来和他同龄的年轻人。伯爵实在是缺乏了解。而对方突然邀请自己,也让伯爵实在摸不准他们的想法。因此言谈之中就变得异常谨慎,不肯过多的暴露什么。而那名叫路依的男子话语极少,大多数时候都是索玛利娜一个人在说。幸好总督之女深谙言谈的技巧,一时之间气氛倒也很融洽,不会显得太过尴尬。
正在此时,一阵无比微弱的魔力波动在书房中泛开。原本正微笑着说着什么的索玛利娜突然脸上一僵,骤然停下了话头。而路依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趁着索玛利娜停下的这个时候。他状似无意的说道。
“……梵卓先生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这么年轻就成为了一位伯爵。哪像我和索玛利娜,只能在父亲的荫蔽下,享受一些遗泽。不过从王都君士坦丁,一路到了偏僻的布里塔尼亚,您是否有所不满呢?”
交浅言深了啊,路伊。
要说不满,正常人肯定是不满的。从膏腴之地的王都被派遣到乡下的德斯蒙德,要是从贵族的角度来看。那跟发配也没什么区别了。可是这是出自皇帝陛下的命令,如果他说不满,难道是不满皇帝陛下么?
要说满意,那就实在是太过虚伪了。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路伊应该是那种比较稳重的人,不会轻易开口得罪人。但是他现在的问题却很尖锐,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尴尬不说。严重一些的,甚至直接会交恶。
是刚刚那阵魔法波动吗?
辛洛斯望向了魔法波动泛起的地方。可是除了一幅略显古意的油画之外,却别无他物。而以辛洛斯的魔法水平。暂时还看不出那油画有什么异常。
只是总督之子的问题却是必须回答的。望着眼前英俊的年轻人,辛洛斯脑中飞快的思考着,片刻之后才缓缓答道:“人呐就都不知道,自己就不可以预料。一个人的命运啊,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行程,我绝对不知道,我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王都人,怎么会跑到布里塔尼亚,跑到爱尔兰当一个男爵。”
“所以皇帝陛下同我讲话,说元老院都决定了,你来当德斯蒙德男爵吧,我一开始是想拒绝的。我实在我也不是谦虚,我一个君士坦丁堡人怎么到爱尔兰来了呢?但是呢,皇帝陛下说,元老院已经研究决定了,所以后来我就念了两首诗,所以我就到了爱尔兰。”
“毕竟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嘛。帝国需要我,我就来了。”
古代的诗歌经由帝国语翻译,瞬间就变得无比的奇葩。也不知道两个年轻人到底是如何理解这两句话,只是两人虽然脸色变得无比的微妙,却始终没有多说什么。
看起来是混过去了?
“梵卓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路伊轻咳了两声,算是缓和了一下书房内那怪异的气氛。路伊好像没料到,辛洛斯会这样回答,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问道:“梵卓先生一个人支撑着德斯蒙德,一定有很多心得吧?不知道能否和我分享一下?说来惭愧,我已经成年许久了,但是父亲一直没有把我放回封地。现在父亲老了……我想稍微增加些经验,希望到封地上的时候,不要把一切搞的一团糟。”
难道这就是索玛利娜请自己来的目的吗?
说实话,领地无小事。人心总是贪婪的,再忠心的封臣,也总是有着自己的诉求。而在驭下的过程中,如何把握其中的尺度,则是每位领主都必须学习的东西。
按路伊的话说,是因为即将前往封地,但是自己却没什么经验。年轻人地位高,但是脸皮薄,不太愿意请教那些老人。而同样年轻,但是却有着不少经验的辛洛斯,看起来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至少,辛洛斯是认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这次被邀请的真相了。难怪他刚到雷恩,对方就火急火燎的邀请他。难怪明明是邀请他来参加舞会,却先把他拽到书房来。
路伊,你还是太年轻啊。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可以理解。只不过在言语上,还是要更缓和一些才好。
“到了德斯蒙德,我干了三年也没有什么别的,大概就三件事。”辛洛斯说着,竖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当然,还有一些次要的。但我主要的就是这三件事情,很惭愧,就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看着侃侃而谈的辛洛斯,路伊若有所悟。
……
又聊了一会,感觉到视野中的油画发出了一阵极其细微的颤抖,索玛利娜趁着路伊停顿的间隙,打断了哥哥的继续发言。她打开了房门,同时示意辛洛斯起身。
“时间不早了,舞会也要开始了。其他的话以后再说吧……那么哥哥,我们就先走了。”
伯爵赶忙拉着百无聊赖的爱丽站了起来,对着路伊微微一礼之后,退出了书房。
路伊默不作声,他脑海中回想着辛洛斯的话语。许久之后,才对着那张油画问道:“康拉德叔叔,您认为他的回答如何?”
油画一阵颤抖,露出了神罗总督那苍老的面容。
“哼,小滑头……”(未完待续。。)
ps: 格奈娜的cv是桑岛法子,其他的不多说……可惜,她的线是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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